第4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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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兵變的主謀,這倒也不冤枉,安王是謝漱玉的長子,他好歹也是有血緣關係的。
謝大人愣了愣,過了半晌沉聲道:“臣是等不到的,臣只希望不在這裡見到太后。”
北千秋低聲笑起來,想撓撓頭,才發現自個兒現在是個大光頭,說道:“你死的太快,應當是見不到。要是在這牢裡呆上幾年,指不定就見到了。”
“卻 不知道這位真身是何人,竟鬧出了之前劫獄一事。”謝大人倒是很淡然,漸漸地周圍的人都席地而睡,還有幾人靠著冰涼沁水的石壁神志不清的聽著這對話:“劫獄 一事鬧得那般翻天覆地,咱們這地牢雖然已經在地底最深處一層,卻能聽著上頭的不少動靜,剛剛鎮壓了劫獄,就見著這單間多了您這位住客。”
鎖鏈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深處傳來,北千秋笑道:“謝大人要是在之前也有這麼眼明耳聰,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到了這層地牢,我竟然補上了全套的裝備。”她說著晃了晃手上的鎖鏈。
“倒是因為劫獄失敗了,若是您眼明耳聰一點,也不至於現在做了我們的鄰居。臣倒不知道,那劫獄的人是不是已經……”謝大人有意試探道。
單間的黑暗裡沉默了好半天,鎖鏈聲再度響起,停頓寂靜漫長到他以為單間的住客已經睡了,才聽見了她的回答:“我的這條命,並不值得旁人用命來搏。”更何況是不顧後果來救她的人,她難以想象他也墮入地牢受盡折磨。
謝大人不知該將話如何接下去了,可他臨死之前,竟對這唱著同一首歌的同一個魂抱有興趣。可北千秋卻接著開口道:“大人應當知道吧,隔著幾日總會有位貴人前來看我,只是他不怎麼說話,大人也不怎麼看他。若是下次他當來,大人不妨仔細看看,或許是極為熟悉的人。”
這幽深髒汙的地牢內,除了手執蠟燭的獄卒們會時常穿梭於其中,卻總有一個白衣帷帽的男子時常出現於此,他幾乎是只往地牢深處的那個單間中走去,甚至有時候還會開啟單間的門,走進去與她聊天。
就在北千秋說完的這一夜,那位身量修長的白衣男子又來了,或許是因為她的話,或許是真的有那麼些相似,謝大人瞪大著眼睛,看著那人穿著靴子的雙足再度走進裡頭的單間裡,他有一種心驚肉跳的熟悉感。
然而那人走入了單間之中,似乎毫不厭惡其中的髒臭環境,亦或是那單間之中也並不是太髒,他的白衣在黑暗中彷彿亮著微光,足以讓謝大人看著他的身影席地而坐。他與單間中的人說起話來,一開始是聲音低微的交談,後來似乎二人再度起了爭執,他的聲音響亮了一些。
謝大人往日沒有注意,今日卻幾乎是身軀陡然一震。他也曾無數次的在朝堂上,聽過這個聲音從高高的龍椅上傳來,只是那時候龍椅上的人習慣了說話有些畏縮,並不如在地牢中這般坦蕩也激進。
“你這麼活著,也應該將災難權當做幸運,你的活法你的身子都是別人註定的恩賜,還有什麼權利談什麼自由。”順帝的聲音有幾分微微高起來,傳到這邊來卻依然仿若悄悄話一般。
北千秋倒在地上笑起來,幾乎笑的肚子抽痛:“所以呢,你有了天下就認定旁人都是你的恩賜,你應該記得我早就說過,親情比愛情更難得也脆弱,若將它都編入沾滿毒液的網中,刺破了惠安的幻想,她一定會是最先壞死的,她到死前也會拼命咬你一口。”
順帝一向極為厭惡北千秋仿若是預言的話語,他甚至恐懼。她常說一些讓他不屑的道理或話語,卻往往都兌現在不遠的將來。順帝開口:“如果網編的足夠完美,她不會有夢醒的那天,作為她對我這些年的恩賜,我願她快樂地死去,永遠也不知道真相。”
惠安的名字一提,謝大人整個人微微發抖。
北 千秋似乎覺得他那張口中說出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