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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清自然是能夠感覺到燕雲易如同寒芒一般的視線,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還好的,我說的也都是實話嘛,凌大人本來就是人中翹楚。”
與此同時,哭泣了好一陣子的梁傾月也終於止住了啜泣,嗚咽著說道:“的確如此,若不是有凌大人搭救,月兒早已命喪途中。”
梁傾月倒是不再繼續哭下去了,可是整個人依舊半倚著燕雲易,身若迎風扶柳之姿,饒是沈亦清與應柔這樣的女流之輩見了,都只覺得美豔不可方物。
沈亦清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所以沒有特別關注。因此她也全然未曾察覺燕雲易盡力與梁傾月保持距離的努力,這更讓燕雲易沒來由地感到有些鬱悶。可是就在梁傾月梨花帶雨地哭訴完這一路的辛酸遭遇之後,他並不能冷麵無情地將她推開,置之不理。
無形之中,氣氛變得格外微妙。
凌飛宇並沒有在意梁傾月那一側的動向,他只顧得上關注眼前的沈亦清。冷靜下來之後,他才想起來檢視沈亦清的安危。
他並沒有唐突地私自打量沈亦清的傷勢,只是禮貌有加地問道:“你的身體還好嗎?”
沈亦清道:“哦,我沒什麼大礙。”
凌飛宇道:“我親眼看見你從這麼高的懸崖峭壁摔下來,怎麼會沒有問題,傷到哪裡了?”
面對他關切的眼神,沈亦清生怕他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感到內疚,反倒莫名感到有些心虛,只得努力地思考起來:“嗯,其實手臂和肩膀都只是擦傷,是些皮外傷,現在都已經結痂了。可能就是腳踝那裡傷得稍微嚴重一些,不過應該也不要緊。而且大夫說了,我體質比一般人差一些,所以傷口癒合的情況會慢一些,這些都是正常情況。”
聽她這麼說,凌飛宇的眼神裡一點點充斥著憐惜和歉疚,彷彿是希望這些傷患能夠成倍疊加在自己身上,以減輕沈亦清的痛苦。
應柔趁機撥開了應升的手,補充道:“才不是呢,其實沈姐姐傷得可重了。而且邵大夫說了,她的傷口被冰冷的河水浸泡的太久,就算是好了之後,每逢下雨天都會像針扎一樣痛。”
“小柔!”
沈亦清想要阻止都來不及,應柔說完就趕忙把哥哥的手拉過來捂在自己嘴邊,一副乖巧的模樣,教她只得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可是轉過臉來,還是躲不開燕雲易與凌飛宇明顯複雜的眼神。
燕雲易一個箭步跨上前,距離沈亦清只有咫尺之距,逼視著她的雙眼,冷聲道:“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沈亦清嚥了咽口水,原本想要含糊地隱瞞過去,沒想到還是被小柔說了出來。她尷尬地笑道:“啊哈哈哈,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
燕雲易激動道:“怎麼不是大事!”
凌飛宇看不慣他用這種質問語氣對沈亦清說話,一把將他拉開道:“你憑什麼這麼說話?”
燕雲易道:“就憑我是他的丈夫。”
凌飛宇冷笑道:“那又怎樣,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地趕她走?”
這並不是事實的全部,但是他說得沒錯,而且就算到了這一刻,燕雲易還欠沈亦清一個解釋。其實就在他道歉的同時,就已然在心中重複了許多次當初逼走沈亦清的真實原因,可是話將出口終究還是沒有點破,這一層心結依舊並未解開。
沈亦清並不想要在這些細節上糾纏下去,即便她很清楚這的確是橫亙在二人之間的一道阻礙。
她試圖緩和地說道:“那個什麼,你倆怎麼越說越激動,真的不是什麼大事。”
燕雲易只能保持著沉默,佇立在原地,面色微沉地望著沈亦清。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相反的,越是對著自己在意的人,越是惜字如金。看上去是他的性格冷若冰霜,可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