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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接過，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謝。
位元一挑眉：「不用謝。」
這一籃子花將松月泊從忙碌中拉出，他坐到沙發上仔細端詳，想起離開的那一日，他記得這一籃子梔子花是從一個女孩子手裡買下，她有一雙異常乾淨的眼睛，看一眼就害怕會忘記。
他想起那雙眼睛，就想起中國。
幾場雨過後，中國留學生們順利透過第一次考試，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聽聞晚上有舞會，宋子儒拉著松月泊等去看。
周邊的男士都穿著禮服，宋子儒卻還是那一套青色長衫。
溫若取笑他：「來這裡這麼些日子，就沒見你換下過長衫。」
宋子儒笑一笑：「中國人嘛……」
輕緩的音樂響起，他們感受著異國情調。
舞會是熱鬧的，熱鬧過後卻總有曲終人散的荒涼。
往回走時，月色有些發涼。
這裡尋不到一點關於中國的蹤影，枝頭的鳥都彷彿是在說著外語。
宋子儒輕輕吹著口哨，那是他家鄉的民謠——《茉莉花》。
三人都跟著輕輕哼唱，一路唱回了家。
沒按門鈴，門卻被開啟，位元在門後一臉驚奇，問他們：「你們唱的是什麼？如此動聽？」
宋子儒犯難，他不知茉莉花的英文。
溫若碰碰松月泊的胳膊。
松月泊抬頭想了想，回答他：「hosickness」
鄉愁。
位元微笑，他走到鋼琴面前，彈出一個音，回頭看一眼他們，笑著繼續彈，琴音成調，正是宋子儒哼唱的曲調。
他們圍坐在鋼琴旁，跟著位元一起哼唱，有些時候，音樂可勝卻言語。
不多時，屋門被扣響，位元先生的鄰居拿著小提琴前來，他禮貌詢問：「a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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