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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被他胸有成竹的自信弄得有點無語,正好扎眼的人兒在夕陽裡籠著,被暮光揉成了一朵奇葩猝然而至。
紀禮高呼揮手:「霍閒。」
裴熠順著他的聲音側目,見身著深紅長袍的霍閒氣定神閒的丟了一錠銀子,從攤位上抓起一把匕首便應了一聲。
霍閒見著裴熠,有些意外的遲疑了一下。
紀禮盯著他手裡的玩意兒,道:「又找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了?」
霍閒毫不吝嗇的將剛買來的匕首給紀禮看,然後才裝模作樣的行禮。
裴熠看他這張人前永遠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就莫名的想把它撕下來看看到底藏沒藏東西。
「我當是什麼好東西,你又被騙了吧,這種匕首你買來切菜還差不多。」
裴熠覷了一眼,紀禮說的不錯,這匕首從外觀上看,挑不出什麼毛病,但開啟一看,稍微懂點兵器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用的是劣等材質打造的。
「你不早說。」霍閒拿著匕首左看右看,「我看它生的漂亮,本想買來送人的,這要是送出去了,世子府的臉都丟完了。」
「送人?」紀禮忍不住笑道:「你在謁都還有要送禮的人?我認識嗎?該不會是送我吧?次等貨我可不要。」
霍閒並不理會他,將匕首收好,笑看了裴熠一眼,同紀禮說:「你說的也對,這樣的東西配不上他,我還是得另尋其他的罷。」
不知為何他說這話的時候極自然地與裴熠對視了一眼。
裴熠被那對桃花眼看的心有不適,遂移開目光,可他這身衣裳又實在是扎眼,他忍不住侃道:「禮在心,不在物,世子選的東西花枝招展,觀賞大於實用,配上你這身行頭卻是再適合不過了。」
霍閒抿唇,垂首抖了都衣袍,並不說話。
紀禮說:「你要送什麼東西,儘管說,我派人去給你找來。」
霍閒變戲法似的拿出摺扇,他細長的手指握著摺扇,扇骨是象牙做的,可他那手倒比象牙還要更白一些,「侯爺方才才說禮在心不在物。」
紀禮尷尬的笑出了聲,裴熠餘光見霍閒悠然自得的扇著風,垂下來的青絲極飄逸的揚起,這人像是鍛造的軀殼,極不符合人間風月,卻偏偏愛在風月裡攪和,生的更是溫潤,便是像紀禮這般從小在蜜罐裡泡大的人也抵不上他的半分,那雙攝魂的眸子裡,盛的全是情。
饒是裴熠這樣在千軍萬馬的敵營裡廝殺過來的人也招架不住。
「侯爺在看什麼?」霍閒微微垂眸,連蹙眉也帶著勾人的勁兒:「我臉上有東西。」
裴熠坦然的收回目光:「你不是來找紀禮的吧?」
「你是來做什麼的?」霍閒不答反問,他望著裴熠身後的不遠處,說:「侯府是那個方向。」
「你倒門清。」裴熠轉身。
「門清不敢。」霍閒說:「我這條命還是侯爺救的,恩人家的門朝哪裡開,我總得知道,才好報答。」
「不必。」裴熠看了紀禮一眼,說:「本來也不是為著救你,再者那樣的皮外傷本也傷不到世子的命。」
聽他這般說話,霍閒依然沒有半分意外,不僅如此,反而還厚著臉皮說:「侯爺也知道,我自幼嬌生慣養,金貴得很,旁人受點皮外傷無礙,我就是流點血那都是要命的。」
縱使見慣了他這大言不慚不羞不躁的模樣,自己說自己金貴這種話,全京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位來,他幸好是個男子,若是女兒身,誰娶回家得是娶了個祖宗,得要放在佛堂供著才好。
「是是是,你最金貴,風吹不得,雨淋不得,太陽也曬不得,你是紙糊的不成?」紀禮笑說:「雁南的世子要是個個都像你這樣,雁南王可真是後繼無人了。」
紀禮與他說笑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