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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出鐵牢,裴熠就察覺到異常,異常的安靜,和異常特殊的氣味。
他久經戰場,最熟悉的莫過於戰場廝殺的戾氣,如今雖然被蒙著雙眼,但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卻非常駭人。
他幾乎能斷定,此地不久前剛經歷過一場屠殺,殺人者應該還未來得及清理,就被他們這兩個不速之客攪了進來。
按理說如果穿雲寨遭遇的是剿匪的官兵,那見到他們闖進來定是要抓起來細細拷問的,但如果剿匪失敗官兵被山匪反殺,那以這群窮兇極惡的匪徒行事來看滅口才是最好的選擇。
穿雲寨位於謁都城郊深處,距離城中相隔甚遠,在這荒郊野嶺殺兩個人,對山匪而言應該委實正常。
聖祖宣德年間,此地曾設官道,是過往商隊的必經之路,到了順徳年間,有一年隆冬,此地三川皆震,自此這一處才成了山野惡徒的匪窩。
如今此地更是荒寂,鮮少有人經過,若不是抄近道,他們大抵也趕不上這趟熱鬧。
兩人有驚無險的從土匪窩出來,待身旁匪徒的聲音漸行漸遠,他們才扯開矇眼的黑布。
一聲嘹亮的鷹鳴撕裂於蒼穹之下。
山下的車馬行人正焦急的等待。
「籲」
城郊的溪邊,一匹純黑色的駿馬揚起馬蹄,聽到哨聲突然掉頭,朝那聲音的方向狂奔,將二十多名隨從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踏雲,回來。」修竹緊隨其後,跟上這不知何故突然受驚狂奔的馬。
踏雲是他們侯爺的愛駒,臨行前侯爺囑咐他,踏雲性子烈,千萬要看住它,它這一驚,修竹也跟著驚起來。
荒林深處,一個身穿天青色錦服,面容俊朗,氣宇不凡的年輕人正抬手心無旁騖的安撫受驚的踏雲,他身旁還站著一個短絨利落打扮的少年。
見到修竹,少年立刻狂奔了幾步。
「司漠,侯爺他沒事吧?」修竹見踏雲無恙,轉身與短絨少年攀談。
「沒事,」司漠回頭瞧了一眼,說:「就是被人請到山寨鐵牢裡喝了杯茶,喝完又給送回來了。」
裴熠摸了摸踏雲的鬃毛,輕拍了一下馬背,將勒馬的韁繩遞給司漠淺笑了一聲說:「穿雲寨的茶比定安侯府都要好,難怪近些年都是各地落草為寇的事。」
「」修竹心中疑惑,心說這主僕兩人打的什麼啞謎。
不待他問,司漠就疑惑道:「侯爺,方才在寨中,你幹什麼要阻止我出手?就那麼幾個山野莽夫,用不著半盞茶的功夫我就能給打趴下。」
司漠為方才錯失剿匪良機十分不解,修竹還未從司漠的話裡分析出發生了什麼事,便看見裴熠回頭朝山寨的方向看了一眼問他:「你覺得呢?」
「啊?」
修竹微一怔愣,思索片刻猶疑道:「也許穿雲寨的土匪並非普通的山匪。」
他這麼一說,司漠更加不解:「土匪不就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惡徒,還分什麼普通不普通?難不成還是食朝廷俸祿的土匪,看出了侯爺身份所以放我們一馬啊?」
修竹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他垂眸靜了片刻望向裴熠。
定安侯這個小侍衛司漠,自幼在侯爺身邊,年紀不大,功夫卻了得,只是赤子之心,時常說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話來。
「你說土匪都是殺人放火的惡徒,那我問你,我們怎麼還能毫髮無損的走出了土匪窩?」
裴熠這樣一問,司漠頓時啞口無言。
「侯爺。」修竹說:「是不是穿雲寨的事有蹊蹺?」
定安侯裴熠奉旨回京,名為國朝封后在即四方王侯皆奉太后懿旨回京朝拜,實則朝中局勢緊張,太后藉機召回四方王侯以攪動朝中局勢,此事朝中文武大臣皆諱莫如深,他雖多年未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