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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肖正因為迷藥的作用身體發麻失力,身上的幾處傷口尚未止血,只覺得一陣陣發冷。
小姑娘的動作著實不算溫柔,身上的各處傷口一陣陣撕裂的疼,腿被拖在了地上,著實有些難受。
他渾身不能動,只剩一雙眼睛是能活動的,正好能看到對方的側臉。
小姑娘面板白皙,長得清清秀秀,甚是可愛。只不過始終面無表情,連這會兒背著陌生男子,都未見半分羞赧。許是有內力加持,動作倒是未見吃力。
一路往山裡走,竟然有些遠。
小姑娘忽然停了一下,陸肖在瞬間聞到了些許竹葉的清香,視線的角落果然也看到了掉落的幾片竹葉。
應該是到了一片竹林。
瑾夭在竹林的邊緣停住腳,伸手將背上的人往上託了託背穩,隨後閉上眼睛,只用耳朵去聽竹林的風聲。
突然,她運起輕功從竹林一處躍進去,腳尖點在幾處特殊的位置,動作熟練地繞開竹林的陣法。
陸肖本就失血過多,一陣天暈地旋後,忽然一陣藥草香撲面而來,腦中繃著的那根弦忽然斷掉,神志墜入黑暗的前一刻,聽到了幾聲犬吠,舌尖感到一陣苦澀。
瑾夭將保命的丸藥塞進他的嘴裡後,才背著他從院子外走進去。
院中的狗朝著她一個勁兒地甩尾巴,激動地直哼哼。見瑾夭不理它,又急忙忙跑到她腳邊,一屁股躺下,撒嬌地露出粉粉的肚皮。
瑾夭用腳尖將小狗輕輕踢開,單手推開了正屋的門,將重傷昏迷的陸肖安置到軟榻上,轉身走向側屋。
陸肖身上的血沾染了她的衣裙,瑾夭卻只是隨手取了帕子,將手上的鮮血擦乾淨,便低頭找起書來。
大概過了半刻鐘,瑾夭將一本有些陳舊的書平攤在桌子上,伸手在其中幾行字上點了點。
她的目光落在書上,眸色終於有了幾分變化,光影交接下,飛揚出幾分神采。
瑾夭重新鋪了宣紙,提筆沾墨落下一個方子,比較書上的替換了幾種不同的藥材。落筆順暢,撇捺飛揚,甚至帶著幾分酣暢意味。
她只是稍作停頓,便又在宣紙上另外開了兩個方子。
那人身上的傷縱橫交錯,若是常人便是一兩處都絕對活不下來,他卻能生生撐下來,想來身體是極好的。再加上內力護體,這次的方子倒是可以多用兩種。
瑾夭在將最後一個字寫完後,眉眼間都隱隱舒展開。
等她這會兒回過神來,才注意到屋子裡的血腥氣味已經很重了。瑾夭之前給他餵的藥主要是為了護住心脈,並沒有太多的止血功效。
瑾夭將墨跡未乾的宣紙用鎮紙壓住,起身出門打了一盆熱水進來,關好門窗,又翻出了炭盆點好,將屋子烘熱。
被撿回來的男子早已昏迷,黑衣破損,露出一道道慘烈的傷口,個別傷口的血已經乾涸,將布料粘在傷口上。比起清醒時的眼神冰冷凌厲,他如今面色蒼白,眉目間恍然有幾分安靜的脆弱。
為了避免對他的傷口造成再次傷害,瑾夭用沾了溫水的帕子將他身上的布料打濕,而後又取了剪刀,將布料一塊塊剪下來。
男子裸露的上身肌肉勻稱,只是被傷得觸目驚心,除去幾個差半寸就刺進要害處的傷口,背上腿上都有明顯受刑的痕跡,新傷疊著舊傷,疤痕遍佈。
瑾夭的眼神卻沒有什麼波動,從藥箱裡取了幾種傷藥,不緊不慢地給他身上幾處猙獰的傷口上了藥,看著慢慢止了血,才起身去側屋按著方子將傷藥調製了出來。
等到陸肖再清醒過來時,屋中光線明亮,窗外陽光明媚。多年命懸一線的經歷,讓他即使剛睡醒神志也沒有半分混沌,清醒的瞬間下意識去抓自己隨身的匕首,同一時間運轉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