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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曷記得那晚自己將在宴席上所有吃到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直到胃部開始陣陣泛痛,他才搖搖晃晃地爬上了床,蜷縮著身體。
他沒有吃藥,因為那次的胃痛遠遠不及心臟來得難受。
文曷都快疼出幻覺了,覺得自己的意識渙散到整個房間,似是與它合為一體。就連奚疑輕手輕腳地刷開房門,他也是在第一時間從疼痛中回過神。
明明所有的痛苦忍一忍就過去了,卻在奚疑闖入他領地的那一刻,無邊的情緒一下子放到了最大,區區一陣胃部痙攣就能將他擊破。
文曷想自己應該是咬著手臂忍了很久才沒有洩露出一聲,才會在無意識地流淚後說出那句,「求求你,今晚讓我一個人可以嗎?」
那絕不是趕奚疑走,他怎麼捨得趕奚疑走?
那應該算是痛極了的自我保護,其實意味著——不然我會忍不住……忍不住問你為什麼我不可以留在你身邊?忍不住想要抱抱你問問我可不可以不離開?
窗外陡然有一道光亮起,繼而又暗下去,應該是不知哪家人下班回來了。文曷借著那道光漫無目的地視線亂瞟,看到桌子上的東西有些模糊時才意識到自己的眼藥藥效快要過了。
他咬了咬牙,顫著手撥開了透明袋子,將那部看起來殘破不堪的手機抓了過來,按著開機鍵的指節泛白。
好在手機裡面的畫面都能正常顯示,文曷連上了網後點開了微信,他看著置頂的聊天框以及還在緩緩轉圈重新整理的圖案,驀地有些緊張。
隨著轉圈重新整理,置頂以下的聊天框都一條一條地標上顯眼的紅色,而那個備註「奚疑」的聊天框直到重新整理結束都沒動過。
文曷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去,指尖被自己搓得通紅。他靜默了一會兒,忽略了底下的寒暄問候,直接點開了奚疑的聊天框。
聊天記錄的最後幾句話是奚疑發的,時間是他給奚疑說自己想一個人的後幾分鐘。
[奚疑:看你晚上沒吃多少,還被小許灌了一小杯酒。我沖了一杯蜂蜜水讓他給你端過去賠罪。]
[奚疑: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不要自己扛,記得和我說。]
[奚疑:還有……對不起。]
文曷到現在都想不通奚疑為什麼要給他道歉,明明無理取鬧的、將人趕走不讓人睡覺的一直都是他。
反觀奚疑,就算被自己一番奇怪的話逼走,也依舊不計前嫌地關心自己。
多說多錯,文曷沒有回任何一個人的訊息,鎖屏後將手機丟在了一邊,趁著眼神還行開啟了電腦,用自己的小號「不」在微博上發布了一條直播提醒。
【前幾天被安利到了4s太太,正巧就趕上您開直播了?!】
【4s太太就是我們「奚曷」北極圈的神!古代背景就是氛圍感的神!】
【不:隨便寫寫,大家隨意。無端挑事的房管直接踢。】
文曷上個月因為受不了「奚曷」北極圈文少且醜,於是親自下水寫了一個短篇直接在圈內爆紅。
他趁熱打鐵開了一篇古代背景的同人文。原因無他,文曷記得自己曾因為和奚疑一個房間沒什麼話題陡然問了他一句名字有什麼考據,奚疑看了自己一會兒說他的名字出自《歸去來兮辭》。
[奚疑說要盯著文曷練字便不會食言,將墨研好後,捏著本書坐到了另一處軟墊上仔細地看著。]
[文曷在原地執拗了半晌,見人不為所動,只好耷拉著腦袋,抓起毛筆蘸足了墨,在平展的紙上揮灑出一個又一個的狗爬字。]
[他見奚疑看書頗為認真,一時半會兒顧不上自己,索性一隻手撐著腦袋,假裝練字實則歪著頭打量人,連墨汁在紙上染了一大片也全然不知。]
[驀地,文曷像是突然來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