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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天嘯把方舟的速度降了下來,緩行了一陣,法則之力的震盪消失了,但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殺戮氣息。
就在他猶豫著是否繞道時,他看到下方的那片山谷中,散落著近百具殘肢斷體,場面極為血腥。
方舟上眾人一片驚呼,仇天嘯眉頭緊鎖,向四周極目遠眺,不見任何人影。
方舟降到離地面數尺的高度,仇天嘯帶著幾個二代弟子跳下來,朱錦山和曲靜兒等人留在方舟上。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只知修行的艱苦,從沒經歷過世間的殺戮。這就是仇天嘯感應到那絲氣息時,猶豫不決的原因。既然要讓弟子們歷練,終歸要面對世間的兇險,打破他們心中的那份安逸與美好。
曲靜兒臉色煞白,小手緊緊攥著朱錦山的衣服,她從沒有想過,人可以肢解成這個模樣。
朱錦山立在那裡,閉上了眼睛,身體一陣顫抖,喃喃自語道:“也是這樣的嗎?”
這些年從未忘記家門的劫難,因不曾目睹,所以一切都是模糊的,直到此刻,他才真正體會到當年朱家的慘烈。
死去的那些人,一部是被利刃或劈或斬,或是被法則之力所爆。從服飾上看,大部分是西琉域的修士,一小部分是北漠寒原的,至於他們所屬的宗門,仇天嘯就無法判斷了。
他知道此次聖祭肯定不會平靜,但沒想到西琉域這麼快就動手了,不過讓他略感欣慰的是,北漠寒原的人似乎佔了上風。
場間的情形,眾人大都不太明白。
朱錦山對北漠人的服飾不陌生,因為暗月宗滅他家門的緣故,他可沒有仇天嘯那種欣慰,反倒希望北漠寒原的人死得更多一些。
他沒有遠大的抱負,他覺得自己太過渺小,西琉謀亂天下,與他沒多大關係,有他無他都是一樣,至少在站隊上,他更在意的是家仇。
他走上前去,對那幾具北漠人的屍身一一仔細檢視,沒發現他們的衣袖上有半月圖案,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柳志薦見他舉動有些古怪,便叫住了他:“小師弟,你做何?”
朱錦山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走到眾人前頭去了。
仇天嘯曾聽明伯子說起過朱家之難,自然明白他此刻心中所想。
“你們是幸運的,將經歷一次不一樣的聖祭,所以都要打起精神,但切記不可妄動。”
眾人無言,朱錦山知道最後那一句是對他說的。
再次上路,他們加快了行程。
越過千目山脈後,仇天嘯便不再借助地圖,他印象中的垣蒼宗遺址就在千目山脈以南的平稷谷,而平稷谷以東的千里之外,就是聖祭所在的湧雲臺。
以他的判斷,如不出意外,他們大概會在平稷谷附近遇到從別的方向趕過來的千陌羊、尉遲申公等人,他想盡快趕到那裡,與他們匯合。
然而,他們尚沒到達平稷谷,又見到數十具屍首,沒有之前的慘烈,除了西琉修士的屍首,另有一部分是東神洲修士的殘體。
仇天嘯從他們的服飾圖案上,認出其中幾人是藏劍泉的弟子。藏劍泉以煉器著稱,是東神洲較有名望的宗門。
早年,他與藏劍泉的宗主古劍嵐是舊識,交情甚好,他曾帶在身上多年的那把“凝霜”劍就是古劍嵐送的。他踏入破幽境後,就不再使用利器,只在參加祭典之類的場合時,作為衣冠服飾的一部分,才掛上那把佩劍,以示莊重。
既然是好友弟子遭人截殺,他就不能視而不見了。
“四師伯,我覺得有些蹊蹺,這裡像是圍殺所致,而且現場有被清理過的痕跡。如果是圍殺,就不應當是西琉與我們東神洲之間的拼殺了,而是有第三方,北漠寒原或是南極仙洲,或兩者都有,換句話說,就是死去的這些西琉域與東神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