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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英文回:「當然可以。」
就在月齋旁的這座橋上,松月泊攬著她的肩膀,他們一起望向鏡頭,南梔的笑容明媚又燦爛,後來這一行人又一起合了影。
很多年以後,這幾張照片飄洋過海來到兩人手裡,南梔看著照片,想起那一天她穿一件簡單的豆綠色外衫,跟周圍西裝革履的先生們有些不搭。
當時所有鮮亮的顏色都變成了黑白,那些浮華都在歲月的洗禮中淡去,沒有人再會追蹤當時他們梳了什麼發,穿了什麼衣。
看到照片的第一時間,他們會被笑容吸引,甚至也會跟著照片中的人情不自禁微笑。
笑容不會褪色分毫。
第55章 知交 往後餘生
南梔跟這一群西裝革履的先生們告別, 轉身往西校區走。
在一條巷子口,她看見一人靠牆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根鉛筆在本子上勾勾畫畫, 那人仰頭看對面的木製建築,她笑著走過去。
這是凌山岱。
她前天去幫江止善教授種月季花,也碰巧在街上遇到凌山岱, 還幫著他到處找木製古建築, 兩人在街上轉了一天, 一無所獲, 凌山岱滿臉愁容:「這門課又要掛了!」
建築系的趙猷先生是出了名的嚴格,據說有一年期末考, 他手下只有兩名同學及了格。此後學生贈他外號——趙閻王。
及格的兩名同學也被取了外號, 一個叫白無常, 一個叫黑無常,因他們都不是尋常人。
學生們雖替趙先生取了這樣一個煞人的外號,可他們內心非常敬重他,他是真正做學問的人, 所以才這樣嚴苛,學生們都明白。
他也有一段軼事。
他的女兒殞身在多年前的北平, 夫妻二人傷心欲絕,準備離開北平, 臨行前在火車站撿到一名英國棄嬰, 他們改變主意, 繼續留在北平, 扶養他長大。現在這個英國棄嬰說一口流利的京話,愛唱崑曲,對中國歷史如數家珍, 前幾年安南淪陷,他義無反顧參了軍。
這段軼事還是凌山岱告訴她的。
彼時凌山岱長嘆一口氣:「山河淪陷,誰能置身事外?」
南梔悄悄走到凌山岱身邊,問他:「你畫了多久?」
凌山岱停筆,對她道:「畫了一天了!」
南梔順勢坐在他旁邊:「那還要畫多久?」
「我才剛開始……」
「……」
南梔看了眼他身邊的紙團,同情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凌山岱沒有抬頭:「等我把這幾筆畫完。」
他邊畫邊告訴南梔這個宅子的來歷,還繪聲繪色講了一遍自己是如何找到它。
不一會兒,他將本子收起,起身對南梔道:「好了,走吧!」
兩人在街上漫步,在一個拐角處又遇到了江教授,他提著一個竹籃正在買菜。
「臘肉怎麼賣?」
南梔走過去問道:「您買臘肉坐什麼?」
江教授猛然轉頭:「哎呀,小南梔,我正準備去找你們呢,月泊跑哪去了?我在月齋撲了個空。」
「他有要事。」
「那我晚點再去喊他,今晚來我家吃飯啊!」
凌山岱笑問:「是有什麼喜事嗎?」
「那倒是沒有,只是今日心血來潮。」
凌山岱接過他手裡的竹籃道:「還有什麼要買的嗎?」
「沒了,剩下的我那院子裡都種的有。」
江教授住在學校附近的一座小院子裡,在院子裡種了許多蔬菜,也種了許多花。
有一段時間他很窮,那一段時間所有教授們都很窮,他便每天坐在街邊賣蔬果。
起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