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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已秦無衣來看,蘇子嫡的雪梅詩,也算作得好的。雖然格律並非嚴謹,但意境描述倒是傳神,該評佳作。
寒梅無雪並俗人,便是說,在沒有雪的時候,人與梅花並立,也不過是俗世俗景罷了。
且在晨昏時間天又下雪,成詩一首,頃刻這一切便活了起來,紛紛至至就如喜迎春天一般。
至於別人誇讚天作,屬實有些誇張,但是這雪卻是來的及時。花花轎子麼,畢竟那是太尉的兒子,大家抬抬也不為過。
可現在看,大儒韓明誨的女兒韓玉峰,跟她傳說中的爹脾氣一樣,論起學問分毫必較,但有一點不對,那便疵玉不玉。
蘇子嫡神態寬容,不徐不急,轉身對著清冷的姑娘說道:“子嫡不才,謹聽女郎君指教。”
韓玉峰一聲冷哼:“且先學學人家寫的詩,一夜梅花、輕紗小園、北風吹盡、散落人家,其後的月光輝、向何處、夢裡回,連綿層接,處處便是交代,再品品你之所作,也敢稱天作,說貽笑大方便且是虛讚了!”
這可真是人比人得死,便讓韓玉峰將詩一解,當時高下立判。
那慕容復真把桓學泠的笛聲捧到了天上,再回味蘇子嫡的詩,還真是差了一層境界。
蘇子嫡低著頭沉吟片刻,便又紅著臉說道:“既如此,且聽女郎君也做一首,便讓不才學學。”
清冷的韓玉峰竟不接招,直言道:“我便是作不來,亦不會譁眾取寵。”
一聽這話,秦無衣差點笑噴。
人家沒想出風頭,明白告訴你,就是看你蘇子嫡領著頭在那叭叭叭的,招人膈應了,所以就懟你,咋的!
這時,一直笑看熱鬧的聆言公主搖搖頭,跟身邊的袁旖雲說道:“據我所知,那青年付榮穆,亦非吳國人。”
袁旖雲先笑了一下,便回道:“文人騷客的雪月風花,皆小道耳。其若不在吳國,便如那屈恆悟,籍籍小徒罷了。倒是這雪,無衣,像不像棲霞山那日?”
秦無衣只好回話:“便倒是,卻也零零落落,意境不休。”
這便是話裡機鋒。
楊君筱的意思,我對吳國人才凋零很在意,袁旖雲你怎麼看?
袁旖雲且不吃虧,直接就發牢騷,文人現在情況下都是宵小之徒罷了,也就在吳國還能得瑟得瑟,你該管管截道殺人的大事。
同時袁旖雲還給了秦無衣一個訊號:幹倒那個付榮穆!
“倒是這雪”,說給秦無衣便是“道這雪”,要是秦無衣假裝聽不出來,可也能躲過去。
偏這時,不止楊君筱微蹙眉頭看向他,韓玉峰清冷的目光也追了上來。
這些都是人精,什麼話聽不出來,風花雪月皆是小道,袁旖雲是想用自己的下人來證明這一點。
秦無衣避無可避,可不能躲,要還躲,就丟了將軍府的臉。
楊君筱展眉一笑:“此乃天公作美,若是理它便是景緻,其不然,我們可以進亭子,也可以回大殿,且不是先看個熱鬧罷了。”
公主的意思,只是還沒管他,不用在意。
這話韓玉峰肯定也能聽出來,可這人偏和秦無衣來勁:“無衣?你便是那一片冰心在玉壺的秦無衣?”
秦無衣還未回話,袁旖雲便搶過去了:“玉姐姐,何時去過揚州?”
“我便沒去,是父親派人查問,他更是關心且能說得風花雪月這等小道的吳國才子。”
袁旖雲忙笑著說:“玉姐姐說笑,要是喜歡,便送你罷了。”
“哼!口是心非。你且讓他比過付榮穆再說。”韓玉峰才不會憐香惜玉,就算你是妹妹,一樣照懟不誤!
秦無衣寬和一笑,拱手施禮,請道:“二小姐,卻不如請桓郎君奏笛一曲,以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