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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衣離開刑部驛舍,拎著紫烏木劍在江寧府的大街上閒逛。
良人的呼吸空氣就和奴隸不一樣,有一種自由的香甜。
尤其看到衙差的時候,秦無衣故意迎著他們走,盼著對方把自己叫住:“佩劍何人?”
“揚州秦無衣!”
“拿住那廝,查驗冊籍!”
這時他便瀟灑的掏出來,“給你看,籍貫揚州,哈哈,意不意外!”
很可惜,那些衙差並沒有配合他的惡趣味,還讓開路,讓這個拎著木劍的神經病先走。
可這個神經病卻問他們哪裡有糧行。
秦無衣知道,一百來號人總不能喝風活著,他們必然需要糧食。雖然這種調查的方法又慢又笨,可總好過什麼也不做。
做這個他沒跟任何人說。
尤其大理寺,他們好像不想破案,轉彎抹角就是針對將軍府。
半路截殺的事都搞出來了,讓本來漏洞百出的海大戶案又蒙上了一層濃霧。這濃霧中裡面充滿了不可預知的風險,讓他心悸難安。
他想出來走走,好好想想,不管幹點啥,反正躲著點那個瘋丫頭總沒錯,也許運氣好就能有點收穫,說不準能查到罪犯正好在教坊司……
秦無衣最後還是沒去司坊樓院,畢竟別人都在忍痛養傷,他要去尋歡作樂,就有點……不太那啥,地道。
江寧府的糧行比揚州集中,挨著江寧都護府,想必司農糧曹便在裡面辦公。
三里市街,有三分之一都是糧行。
時值冬季,街上的人不多,秦無衣裝買糧問價的,先挑幾家加工賣胡餅的糧行轉了轉,看看誰家的加工量大。
一百來人的隊伍,不可能在江寧府附近的鄉村駐紮,也不可能在山上埋鍋做飯,那樣太容易被發現了。
也許會偶爾為之,但絕不可能天天如此。
所以,他們獲得食物的來源很可能就是買胡餅,又因為路遠,必是多買。且還不能家家買,那樣很容易引人生疑。
秦無衣抱著這個想法轉了好幾家。
幾十米就一家的糧行,胡餅加工量都不大,這讓秦無衣有點洩氣,甚至懷疑自己偵查的方向錯了。
但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不是買糧食的,他什麼都不買,不管是什麼店鋪,哪裡人多他便往哪湊。
人不胖不瘦,長的很普通,穿著也很普通,一件青色的棉袍不新不舊,讓他竟有一絲儒雅的書卷氣。
可秦無衣卻不這麼看,他觀察了一會就判定,這是一個小賊,一個很高明的小賊!
什麼是賊?
髒兮兮一張臉,破破爛爛賊眉鼠目?帥氣逼人,錦衣華服目朗星眸?那都是扯蛋!
讓人看一眼就能說出特點的賊,要麼是文字誘姦智商,要麼就是胡說八道。
這才是賊!
讓你回憶起他的時候,只有一個形容:他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然後沒了。
這下好玩,秦無衣馬上改變計劃,藉著人群的掩護,開始遠遠跟著這個人。
少年很能沉住氣,一直到黃昏人多的時候才下了一次手。
一個穿著貂絨襯裡錦服的胖子,一不留神把少年撞了趔斜,他反倒叫罵起來,哪來的田舍郎不長眼,躲遠點。
少年閃怯的躲著他,好像還小聲爭辯了幾句,但很快就急步而去。
秦無衣也快走幾步跟上去。
少年一定手很快,會點輕功,在前面穿街走巷很快在一個青色的三層樓門前消失了。
秦無衣抬眼一看,賞春閣!
這個世界的少年這麼早熟嗎?
還是我太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