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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幽嘆有著明月溝渠的落寞。
袁旖雲不察,冷哼之後,盤坐書案之後,把秦無衣寫的《小令風》放在案頭上。
丫鬟依然躬身施禮,依然雙手恭敬把那張紙雙手擎起來,送到珠簾後面。
少頃片刻,袁旖雲竟聽到珠簾後面傳來飲泣之聲,嚶嚶抑抑,傷心至極。
又過了一會,哭聲消盡,珠簾聲響,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出來。
顏小玉低垂雲鬢,神色悲慼,一身淡紫色的對襟懦裙,更使她憂鬱的氣質惹人心疼。
如果按照女性的嬌柔來審美,顏小玉真算不上美人,尤其她有一個架山橫樑男人一樣挺直的鼻子。
但她那股凜然浩瀚睥睨無知的氣勢,讓同為女子的袁旖雲都想把她放倒!
“袁公子,此詞可有名字?”問完,剛剛哭過的顏小玉還嚥了一口唾沫,緩了一下。
“《小令風》。”
“袁公子可否讓我見他一面。”顏小玉說的很自然,就像她和袁旖雲早就說好了,這詩讓別人來對。
“不便!”袁旖雲想了一下回道。
“他受傷了?”
袁旖雲驚訝的看著跪在書案前的顏小玉,一時竟愣住了。
這是什麼妖精?
午後在盧賀書的詩裡面能看出他小心眼,黃昏就在秦無衣的詞裡面看出來人受傷!
“不便告知。”袁旖雲總不能說人讓我娘打了,趴著起不來呢。
顏小玉一雙鳳眼乜斜著袁旖雲,把書案上的茶端起來喝了一口,邊說道:“既如此,此詞便算不得對上我的詩。”
顏小玉能出來相見,就是認可對上她的詩,現在這麼說,明顯就是耍賴嘛!
可這種事本就是單向規則,她說不行,那就是不行了。並且按照現在文風的標準,秦無衣這首詞,確實不算對得上她的詩。
看來那句詩想佔為己有是不可能了。
袁旖雲瞪著顏小玉緩緩說道:“他跟我說,如果你耍賴,就告訴你,“春風迎面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袁旖雲話音一落,顏小玉就驚看著她,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也跟袁旖雲一樣喃喃重複道:“春風迎面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噹啷一聲,茶杯落地,茶水浸溼了顏小玉的懦裙,只見她側身而倒,人竟昏了過去……
丫鬟一時慌了,趕緊把人抱住,哭喊來人救命。
袁旖雲趕緊蹲過去,學著白孃姨教的,端起她的下巴掐人中。
此時外面傳來對詩亭丫鬟的叫聲,隨著叫聲,一道白影飛身而入!
此人剛剛站定,屋樑同時疾下兩人,執劍出鞘,立在袁旖雲身側。
“我是沈歡,顏小姐怎麼了?!”
“放下你手中的箭!”蓮花厲聲斥喝。
沈歡手裡拿了兩支箭,投壺遊戲的竹箭。
“呵呵,雲影衛?”
沈歡看袁旖雲正在救人,把箭隨手一丟,恰好釘在了門邊的立柱之上。
未待袁旖雲說話,顏小玉悠悠醒來了,她無力地跟袁旖雲說:“請您代我轉告,我等著他。”
袁旖雲給了她一個冷眼,長身而起,饒有意味地盯著眼前這位江湖俠少。
“呵呵,沈歡?你知道的挺多嘛。”
沈歡又看了一眼丫鬟懷裡的顏小玉,抬起頭笑著說:“不不,你說錯了,是你知道的少,是羽落翩鴻半步驚空玉樹臨風才子郎君沈歡,有沒有記住?”
袁旖雲看著一身白衣的沈歡暗暗咬咬牙,呲笑道:“沈驚空有時間多讀讀書,你名字前面還能再加上幾十上百個字。”
沈歡哈哈一笑:“二公子所言甚是,不若哪天你借我一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