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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是不是你還想告訴皇上,梁國太子劉繼隆武峰山狩獵,也就是打打野獸玩?”
闞澤讓一下跳了起來:“澹臺老兒,你無須含沙射影,有話明言!”
“你個沒見過錢的田舍郎,有何顏面統理禮部……”
眾人一看,這是要在皇上面前打起來呀,這哪行,趕緊把兩邊攔住,勸回座位。
楊德威面色平靜地哼了一聲,擺擺手道:“無須如此,此事容後再議,蘇愛卿,近日揚州那邊可好?”
大臣意見相左是楊德威願意看到的,他們要是都一夥了,自己這個皇帝還當個屁。但顏正卿的事,他也得做出姿態。其實事後他也有些覺得過了,以至於現在丞相和御史都因此對自己有意見,問一下顏正卿的後人,便算安慰了吳國的這些讀書人。
蘇秉彧拱手回道:“皇上明君治天下,揚州亦如江寧府,官民祥和,安居樂業。吳孟學執政寬仁,民聲頗佳。袁牧野治軍有方,心唯此念。”
楊德威一挑濃眉:“哦,且與朕說說看。”
這向上奏報,每一個字都有含義,蘇秉彧和一朝眾臣都明白皇上想知道什麼,但他評了袁牧野一句心唯此念,其實就是挖了個大坑。
掌軍之將是楊德威最喜疑心的地方。
“臣也是今日知曉,前幾日舍妹拜訪了一次將軍府,沒想到揚州的將軍府兵嚴整肅,竟無半點聲色歌舞,舍妹還說送與他幾個外寵,但將軍夫人拒絕了,呵呵,舍妹口無遮攔,說在將軍府行文雅事委實求之即過。
這話一說,一眾大臣心都揪起來了,揚州是吳國第二大府,袁牧野的位置非同小可!
蘇秉彧裝作玩笑,呵呵一個“竟無半點聲色歌舞,行文雅事求之即過”,這是把袁牧野往鍘刀上推呀!
但也確實,之前中土鼎盛時期,出長安即洛陽,過洛陽便揚州,聲色犬馬非從不宵禁的揚州為首。
揚州歌姬天下聞名,你袁牧野好歹養兩個呀。
楊德威一皺眉,叫了一聲貼身太監:“曹成順,你說說。”
曹成順往邊上挪了一步,尖著嗓子說道:“前些時日,揚州流風坊一首詩遍傳士林,詩曰:
揚城朝雨浥輕塵,客舍流風筆墨新。
曾伴浮雲歸晚翠,今時落日紙焰灰。
君來相進一杯酒,濁世清名故其憂。
無情最是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
作詩者顏氏放言,對上此詩者便可留宿其坊。此其間,僅楚國屈恆悟對上一次。”
曹成順剛說到這,在坐大臣便開始竊竊驚論“無情最是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真乃天下絕句……
……沒想到我大吳的讀書人竟然不堪可用……
“皇上。”太監曹成順輕輕叫了一聲。
“咳咳!”楊德威壓住議事殿裡的嘈雜,扭頭看了一眼曹成順:“還有話說?”
議事殿眾臣馬上靜下來,曹成順彎著腰輕聲回稟皇上:“今早奏報,還未擬折,揚州將軍府亦對上此詩。”
“什麼!?”
曹成順此言一出,議事殿裡的所有人都驚異萬分。
剛剛蘇秉彧剛給袁牧野挖完坑,說袁牧野的將軍府行文雅事求之即過,這怎麼就跑去流風坊對詩去了?!
丞相令狐宣武先回過神來,怒拍案几:“胡鬧!”
這不是胡鬧是什麼!
那是顏正卿的女兒,別人還則罷了,你袁牧野竟要去睡?你還是人嘛!
御史韓明誨欲言又止,狠狠地一聲長嘆,意味不言盡知。
“眾愛卿~”楊德威叫了一聲:“風花雪月,人之常情,嬉樂而已無須當真。
言罷,又問曹成順:“揚州將軍府所對何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