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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讞道:“老朽仰慕嚴大俠已久……”
嚴慕飛道:“指揮使再要這麼說,我可就坐不住了。”
陸讞忙道:“嚴大俠請坐,既然嚴大俠連老朽這肺腑之言也不願聽,老朽不說就是。”
嚴慕飛未再落坐,含笑說道:“指揮使,嚴慕飛真要告辭了。”
陸讞微愕說道:“怎麼,嚴大俠真要走?”
嚴慕飛點頭說道:“我來的目的,只是向指揮使討教,如今討教已畢,該走了。身負重任,也不敢多事停留。”
陸讞道:“既如此,老朽不敢再留嚴大俠,只是嚴大俠下次來京,千萬容老朽做個東,好生招待一番。”
嚴慕飛道:“指揮使太過垂愛了。”
陸讞道:“豈敢,應該的,應該的。”
嚴慕飛方待拱手告辭,陸讞目光一轉,接著說道:“嚴大俠對找尋建文的事,不知將如何著手?”
嚴慕飛道:“跟指揮使一樣,我打算先找尋紀綱。”
陸讞道:“對於找尋紀綱,嚴大俠又將如何著手?”他厲害!
可是嚴慕飛也不含糊,當即淡淡說道:“指揮使既不肯賜告秘密替朝廷效力那人,我只好憑自己當年在江湖的關係,四處闖闖試試了。”
陸讞老臉一紅,忙道:“嚴大俠千萬明鑑,老朽實是不知道,否則……”
嚴慕飛哈哈一笑,道:“開玩笑的,指揮使莫要介意,指揮使公忙,我告辭!”
一拱手,轉身向外走去。
陸讞忙道:“容老朽恭送。”
快步跟了上去,他送客一直送到大門外,眼望著嚴慕飛下階遠去,他那唇邊浮起了一絲詭異笑意,轉身走了進去。
口 口 口
永樂年間的南京,已大不如洪武年間的應天府了。
只因為如今的南京,只是一個“留都”,而不再是“京都”了。
當然,除了這,南京在其他方面是絲毫沒有改變的。
六朝金粉,豪華冠絕一世,夫子廟、秦淮河仍然是那麼繁華,那麼熱鬧,充滿了喧嚷與脂粉。
周邦彥的那闕金陵懷古:
怒濤寂寞打空城……
莫愁艇子曾系,空餘舊跡鬱蒼蒼,
霧沆半壘……
酒旗概鼓甚處市,想依稀王謝鄰里……
那只是說“金陵”已不如六朝時那麼繁華鼎盛。
王安石的金陡懷古,李白的感慨!
吳宮花草埋幽靜,
晉代衣冠成古丘。
那也是懷念六朝。
放眼看,如今的南京,應該比它在洪武年間為“京都”、稱“應天府”時,更為熱鬧些才是。
這天正午,南京那宏偉的北門口進來個人,一襲黑衣,一頂大帽,一隻長長的行囊,是嚴慕飛,他依舊那身打扮。
甫進城門,他折向了城門邊民宅的滴水簷下,那兒幾個要飯花子正在曬太陽逮蝨子。
嚴慕飛到了近前,那些要飯花子只懶洋洋地抬頭瞅了他一眼,沒向他伸手,也沒向他出碗。
想必,他們已經吃飽了,喝足了。
而,嚴慕飛一拋腕,“當!”地一聲,一塊黃澄澄的東西掉在了地上一隻破碗裡。天!
那硬是一塊金子。
誰見過這麼慷慨、大方、闊綽的施捨?
花子們一怔,個個停手詫異地直了眼。
突然,一名蓬頭垢面,兩眼佈滿血絲的中年瘦花子開了口,聲調竟然十分平淡、鎮定:
“謝謝這位爺!”
嚴慕飛一搖頭,含笑說道:“閣下,我不是施捨。”
那中年花子一怔道:“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