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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麼都要從她們旁邊經過,擦肩而過時,談屹臣偏過頭,跟李溪藤打了個照面,微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後冷淡地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遲霧就坐在她對面,他不可能看不見,但兩人全程毫無互動。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群人恰好就開在了她倆隔壁,大卡,男女圍坐一圈,楊西語也在。
談屹臣坐下後,身影側對著兩人,身邊緊跟著坐了兩個女的,他沒反應,身邊的人不是楊西語,李溪藤明晃晃地看,這兩人她之前沒見過。
玩得挺開。
酒吧這一角氣氛熱鬧,四周的人臉上盪漾著興奮,酒精,荷
爾蒙,遊戲,氛圍很好,跟孤零零的兩人這邊形成一種強烈對比。
談屹臣就坐在那,帶一頂黑色棒球帽,跟著其餘人一起玩,看不出任何消沉的情緒,一晚上的時間抽了兩根菸,穿最襯他的黑襯衫,坐在沙發上褲腳稍往上,聯名潮鞋上方露出一截好看的腳踝,右腳踝上方比上次見面多出一片醒目的黑色紋身,從她的視角看過去是某種文字。
李溪藤記得很清楚,這片紋身最起碼海島時期還沒有。
見狀,她在桌子輕輕碰了下遲霧,給她個別瞞我的眼神:“你倆該不會偷偷談了,又他媽分了吧?”
“”
見她這反應,李溪藤要罵人了:“操,你倆來真的?”
“沒談。”遲霧往後靠,撩發,把杯底的最後一點酒喝完:“差不多吧,隨你怎麼想。”
李溪藤沒停:“上床了嗎?”
“”
見她這反應,李溪藤又要罵人了:“你倆真他媽行啊。”
“沒上床。”遲霧反應很淡:“想多了。”
李溪藤磕掉手裡燃盡的一截菸灰,把菸頭按進菸灰缸,有自己的一套分析:“那就是除全壘,該乾的也幹差不多了。”
遲霧不說話,算預設。
兩邊相鄰,中間只隔了一米寬得多走道,在這種距離下遲霧和談屹臣還沒任何言語或者眼神上的交流,李溪藤終於確定這倆是真鬧掰了。
這點距離,就算不直接偏頭往旁邊看,餘光也幾乎能看見隔壁在幹什麼。
突然間,隔壁湧起倒牌的呼聲,談屹臣左邊的女孩手裡抓著牌,好像在問他該怎麼出,談屹臣偏過頭,看兩眼,手指點了張,那女生照著打出去,隨後走第二張。
這次兩人的距離更近,那女孩眼神亮亮地看著談屹臣,偏過去給他看牌的時候,趁機頭稍稍枕上他的肩,僅兩秒,又離開,一點試探觸碰的曖昧,分寸把握的剛剛好。
“嘖。”李溪藤低著聲給她出主意:“不如你也乾脆從旁邊拉一個過來吧,就剛才第三個找你要聯絡方式的就不錯,輸人別輸陣。”
她以為這兩人現在就是那種簡單的,分手後比誰過得更好的一個階段。
遲霧沒應聲,一個晚上開口說話的次數一隻手數得過來,不管對面說什麼都不為所動。
可惜正主對這事太冷淡,李溪藤一個湊熱鬧的光煽風點不起火,沒幾分鐘,她去上衛生間,隔壁傳來一陣更炸耳的歡呼,女孩高興地湊到談屹臣身邊,嘴角翹起,像是浸在蜜罐裡:“我們贏了。”
李溪藤還沒回來,遲霧收回視線,指腹磨了兩下脖頸上細細的鎖骨鏈,從包裡拿出會員卡撂在桌面,站起身,拿起手機往外走。
涼風夾帶細雨吹散酒精上頭的微醺,遲霧走到外頭,她沒回去,沿路走了一段,隨後坐到酒吧後面的臺階上吹風。
這會下了雨,毛毛細雨,在黑夜和燈光交錯中細細密密的飄著。
遲霧低著頭看腳尖,跟前一刻在酒吧比,整個人氣勢降下來,情緒很沉,頭頂沒避雨的東西,就那麼坐在那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