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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要的茶水。”
敲門聲響起，朱挽寧剛坐起來，064已經掃描了一遍：【是店小二。】
朱挽寧把易容面具貼緊，她最近才有時間摘面具，讓面板自由呼吸，只不過每次出門還要重新戴上。
開啟門，店小二端著托盤進來，笑容滿面地給她放下茶水，茶壺一移開，一張字條露了出來。
朱挽寧挑眉，看向店小二。
字條的出現倒是毫不意外，畢竟她根本沒有點茶水。
店小二低聲說道：“公子說，人已經送到了，您若是想回去，可以去隔壁那間房看看。”
她伸手拿起紙條，上面是一個地址，一家離此地不遠的客棧，標好了房間位置。
朱挽寧說不上來心底那股心煩意亂是什麼，支著頭，手指一點一點地敲在紙條上，“......你家公子，訊息挺靈通的。”
店小二立刻低頭，“不敢窺探大人行蹤，只是您下榻這家剛好是我們公子的產業，公子猜想您或許最近有需求，便自作主張把人送了出來。”
朱挽寧無語，她已經不想再問這到底是宋圖南還是宋培風的產業了，也懶得為難人，“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這批武舉人雖然在一塊考試，授銜之後卻不會待在一處，所以換回身份的最大破綻身高問題朱挽寧並不擔心。
再加上大家其實也沒多熟，只要應付好程炳和陳大牛兩個最熟悉她的人，其他人不足為慮。
於是她去敲了程炳的門。
開門看見是她，青年的面容上出現了短暫的愣怔。
然而一瞬間之後，他便恢復了之前淡漠的神情，“有事？”
朱挽寧揚著小臉笑嘻嘻地看著他，“程哥，我要出門了。”
程炳沒多想，回身便要去拿隨身佩劍，“等我一下。”
朱挽寧跟著進去，坐在桌子前，“程哥，不用你陪我。”
青年拿著佩劍的手僵住了。
理智上，這個同寢多天的“小弟弟”只是獨自出門，他見識過對方的實力，在京城裡，沒有什麼人能隨便傷到她。
直覺上，他知道，她要走了。
程炳至今並不知道室友的真實性別，在這個前提下並不清楚自己和對方的某些行為已經越過了普通朋友的紅線，他甚至至今只覺得“顧小茶”是一個和小鹿差不多的朋友，至於自己的一些奇怪的行為和心情，他潛意識拒絕細想，更不用提隱藏其中的心境。
他只是模糊知道，這是一個他很在乎的人，像小鹿一樣，又和小鹿不一樣。
到了換回身份的時候，朱挽寧其實並不介意讓程炳知道她和顧小茶不是一個人，不說程炳背後的程家，程炳本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關於福州布政使司和小鹿，還需要他作為溝通的橋樑。
但這個不介意也僅僅指不故意否認了，她不會主動告知，剩下的事還要看程炳怎麼做。
她轉著桌子上小巧的茶杯，“我這次出去呢是找朋友玩的，可能就在朋友那裡住下了，所以明天就不和你一起去看榜了，不過我相信程哥你一定金榜題名，所以提前恭喜你啦！”
隨手將杯子扣回去，朱挽寧站起身，對幫了她很多的室友真誠地說道：“程哥，走之前，給我抱一下好不？”
程炳無言，沉默著上前兩步，正當朱小妞笑眯眯地伸出手時，他忽然停住了。
“寓意不好。”
青年抬眸，看著她，“明天。”
朱挽寧眉梢微揚，這是察覺到了？
看來今天註定不能抱到帥哥的腰，小朱同學遺憾收回手，“那好吧，我走了。”
青年沒動，只是原地注視著她。
直到她快走出門的時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