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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自己重生,因為一心逃出許家,再加上她的記憶模糊,竟是忘了及時和她敘舊。好不容易迎來了第二次重逢,許牧還沒來得及在恢復記憶後好好看看她,她已成一堆被咬碎的白骨。
若不是那時與杜嬰一同去鏡湖,怎會與嵐青萍相識,又怎會有後來的事呢?
最重要的是,杜嬰出事時身邊只有嵐青萍,雖然風溯說是兩人同遊時發生的意外,可許牧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種種疑點。那時她危在旦夕,杜嬰怎會和嵐青萍出門同遊?更何況嵐青萍一直在為自己治病,就算杜嬰那丫頭又要胡鬧,兩人也斷不會在這個時候遊玩!
整個江州和國公府都相信嵐青萍都說辭,許牧卻是不信的,她知道其中定有蹊蹺,偏偏找不出答案。
而且,風溯一直沒有告訴她自己被救的全部過程,她亦是對此心有懷疑。
最近的日子過的很平淡,杜嬰之事的熱度在江州漸漸消散,杜家也已處理好了她的身後事。杜老爺心痛之下還算細心,知道女兒極在乎許家那個三小姐,葬了杜嬰後,親手寫了封信,令家僕趕去標縣衙門,交給許牧。
而許牧,也終於有些走出這段陰影,一方面怕師父和風溯師徒擔心自己,另一方面,則是希望自己這般,可令杜嬰安息。
見她好了不少,風溯這才重新開始行動。先前小捕快被紀芷筠和素娘關押囚禁的事,就算大家口頭不說,她心裡也是忘不了的。如今六扇門和皇上那邊收了不少人手,正是力量薄弱之時,她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掘出紀芷筠,和她把帳算明白。
風溯拿出當初二人撿到的那個手指襁褓,手指上的肉早已爛的乾乾淨淨,現在只餘一根小指骨頭靜靜躺在襁褓之中,說不出的詭異。她反覆看著這東西,想從上面找出些紀芷筠的動機,卻是沒有半分頭緒。
收好小指,風溯起身準備出門,便去尋景師父,本想託她看顧許牧,卻見景師父正和一人坐在屋中談話。
那人只有一條腿,頭髮灰白,正是素娘。
風溯抿唇走去,素娘微微垂頭,景師父瞥瞥她們,憋了半天才打圓場道:「她只是來問問小牧現狀,並無惡意。」
眼前這個女人,若不是她餵許牧吃那些藥丸,嵐青萍和杜嬰都會無事……風溯強壓住自己的情緒,冷聲道:「那可問完了?」
素娘自覺理虧,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放在桌上,隨後看了風溯一眼,匆忙離去。
看她的確離開,景師父才嘆口氣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大家都是有錯的,任誰都不可推卸責任,可一直下去又有什麼用?徒增煩惱和哀愁罷了。」
風溯攥緊了手,道:「景師父說的是。」
景茫知道她並未完全聽到心裡去,只好拿起桌上的紙張展開去看,卻不想,那紙上寫的乃是紀芷筠的藏身之所,還有她每日的去處。
風溯心裡覺得不對勁,接過紙張後,四下看了看,直接將它從邊上撕開。
景茫「唉喲」一聲,正要說話,卻見她從中間扯出一張極薄的紙條。
這張也寫了她的藏身之所,且這上面寫的更為詳細,不僅有她每日去處,還有紀芷筠所籌備的事情。
風溯將紙條交給景師父,景茫瞧了瞧,問道:「我們該信哪個?」
「若此事只關聯我,我哪個都不信,但事關阿牧,我願意信藏在裡面的那張。」
第二張紙條上大意是,紀芷筠近期要再度出手,有同歸於盡之意,素娘不願女兒再陷水火之中,願助她們一起對付紀芷筠。
景茫雖然不待見這個搶她徒弟的勞什子女俠,在這事上倒是虛心求教,「那她何必要弄出兩份?萬一沒有發現裡面那張,可不就麻煩了。」
風溯搖頭道:「我也不知,但裡面那份的確更為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