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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個女兒家,性格再強勢,心思裡總歸還有幾分細膩柔情,更何況,這回可是她那寶貝徒弟得救,哭一哭也不丟人。
景師父這般安慰著自己,猛地把眼淚一抹,直接出門找好酒了,說是要好好慶祝一番。
方璐在後面責備她幾句,說牧丫頭身子還弱,醒來後可喝不得烈酒,最好弄些西域運來的葡萄美酒,或是小作坊自己釀的果子酒。
景茫連連應著,杜嬰一笑,跑到許牧身邊對她小聲道:「小牧,這次你可真要醒了,睡醒後不準再惹禍啦,莫要再惹這個幫那個派的,好好保全自己才是重要的。」
她原本就不喜歡小牧這個捕快的職業,再加上方璐說她是被人尋仇才導致現在這個樣子,杜嬰可是恨極了捕快這營生。
她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嵐青萍拖了起來,「不要打擾她,你隨我去配藥。」
「我?」杜嬰反指自己,「可是我什麼都不會……」
「無妨,在這裡,僅剩你可為我跑腿,不找你找誰?」嵐青萍見杜嬰還在猶豫,當下拖著她出了門,乾脆利落。
風溯沒有喜悅,只是靜靜地看著昏睡的小捕快。待夜深人靜時,她親自去了嵐青萍那草藥房。
見她前來,嵐青萍沒有絲毫驚訝,手上切著要用的草葉,溫柔輕道:「你這是怎麼了?我救你家小捕快,你倒像是不高興了。」
風溯沉默片刻,問道:「這可是你先前說的那個法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放下手中草藥,拍了拍手,站起身來,盈盈笑道:「她能活下來便足夠了。」
風溯蹙眉道:「她醒來後會有什麼問題嗎?」
「自然不會,」嵐青萍無奈道:「你竟這般不信我的醫術嗎?」
「我信你,但我更瞭解你,」她依然蹙眉,「這法子定然是有問題的,你告訴我究竟是何問題,可好?」
她說這話的語氣輕柔,滿是不忍傷害自己的意味。嵐青萍嘆氣,柔聲道:「我怎會欺瞞你,這法子沒有問題,乃是我這幾日在一本千年古籍上查詢而出。」頓了頓,她又道:「你若不信,等我用了這法子便知。」
風溯反覆觀察她的神色,青萍笑道:「你這般多疑可不好,將來許捕快只要和誰走的近些,你恐怕就要吃好久的醋。」
她話已至此,風溯再不好說什麼,最後只好道了句:「你有何事需要我,儘管喚我。」
待她出門走遠了,嵐青萍才慢吞吞地走到窗邊,推開木窗,目光溫柔地望著那輪明月。
她就像個行走的路人,月亮永遠都會陪伴她,可一旦星子想要露面,那月亮便會藏起身來,讓星星肆意玩耍。論到底,它們才是始終在一起的——因為它們一直都在天空之上,她卻是在地上。
在她心中,那月亮是風溯,而星星,是許牧。
嵐青萍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她只願風溯安好無事,至於其他事情,她哪裡還想得到?
轉眼,便是一夜。
杜嬰牟足了勁為嵐青萍跑腿,起了個大早,天還未亮,她就跑到了草藥房,卻見屋子裡仍閃著斑駁燭光。
她敲了敲門,裡面的人應了聲,她才開門走了進去。
「你來的夠早。」嵐青萍語氣淡淡,全然不似和風溯言語時的溫柔。
杜嬰吐了吐舌頭,「為了小牧快點醒來,自然要早些起來。」她跑到案臺前,好奇問:「你昨夜都未睡?」
嵐青萍抬眼看她一眼,「恩」了聲。
杜嬰知道自己又犯了聒噪的毛病,連忙閉了嘴。
天亮後,方師父送來了早飯,兩人簡單用過後,繼續配方子。
各式各樣的草藥被嵐青萍隨手丟進煎藥的砂鍋中,杜嬰在一旁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