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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婢女把她置於桌前,伺候她洗了臉,又為她梳了發。許牧不自在的很,旁邊的杜嬰倒是看得習慣,坐在旁邊打量屋子。
一刻後,兩位婢女已經將許牧打扮好了。她向來是簡單以帶束髮,現在梳成墮馬髻,又施以淡妝,連杜嬰都忍不住眼睛一亮。
「小牧,你這打扮美的都不似你了。」
許牧聽到這話,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這哪是誇人?但瞧杜嬰亮晶晶的眸子,她又覺得對方大概真的是在誇她。
她起身謝了兩個婢女,忽然想起什麼,拉住那有疤的婢女問道:「抱歉,你若不介意,可否告訴我,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回姑娘,奴婢兒時家裡不幸起火,便成了這般模樣。」
許牧想到那位手臂有疤的,又問:「昨兒個手臂燒傷的姑娘,同你是一家人?」
「不,她是主子從別家救來的。」
「救來的?」許牧睜大眼睛,「這裡的婢女都是她救回來的?」
「回姑娘,主子每次遇見燒傷的孤兒都會帶回來。」
一旁聽著的杜嬰「呀」了一聲,「那你們主子真是個好人!」許牧則是沉默,看來她又誤會了風溯,先前她還猜測這是風溯虐待下人……
兩位婢女對視一眼,並不說話。
許牧還想再問問風溯的作為,一個聲音忽然在她背後響起道:「你若再想問什麼,何不來問本人?」
這聲音,許牧不回頭都知道是誰。
兩個婢女行禮退下,許牧這才回過頭,淡定道:「我還以為你只會殺人。」
「許捕快說笑了,你是否忘記了李小壯?我並未殺他。」
杜嬰又糊塗了,不知她二人在說什麼。但許牧說女主人只會殺人,其中必有故事可聽。
許牧握住腰間佩劍,行了一禮,「昨日謝謝風姑娘款待,我二人已經叨擾許久,便不再給你添麻煩了。告辭。」
說著,她拉過杜嬰欲走,風溯的眼睛落在許牧的手上,淡淡道:「兩位既然是來遊玩,何不如就留宿寒舍,省的外面客棧危險。」
「留在這裡才真真是危險,風姑娘客氣,我們這就離開。」
許牧拽著杜嬰向外走,風溯一把抓住她,「許捕快可是怕我對你不利?」
「你我的身份並不適合走的太近。」
風溯的手抓緊幾分,「你就這般不待見我?」
許牧想說「是」,但又覺得有些許違心。她昨天同風溯喝酒,不也是喝的極為暢快嗎?更何況,風溯向來是一派俠義作為,她也曾幫過自己。
可師父不讓她接近此女,她不能違背師父。
她不說話,風溯手上力氣更大,「許捕快心善,看不得我打打殺殺。你若是留在這裡七日,我可保證自己三個月不犯命案。」
沒等許牧說話,杜嬰已經傻了,「你……你是風溯?」
方才聽小牧道「風姑娘」和「殺人」,她已經覺得不對,這又聽到「命案」二字,她哪還能忍得住?
許牧不想自己好友知道這些事,想要否定,那邊風溯卻道:「是。」
許牧:「……」
她回答的這般斬釘截鐵,許牧下意識地將杜嬰拉到自己身後,以防有詐。
風溯掃了一眼杜嬰,「你可怕我?」
「不怕!」杜嬰從許牧身後鑽了出,「風女俠你是否缺個徒弟?你看我有沒有機會?」
許牧:「……」
她怎麼就忘了,自己這好友是個俠士迷呢?上一世杜嬰不幸慘死,這一世她學著自己追求自由,倒也成了半個江湖人士。常人見到風溯自然是怕,她杜嬰哪會怕?
風溯道:「徒弟談不上,卻是可以為你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