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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柔呼吸變得急促,她開始思考段長舟這話背後的意思。
「皎皎若是真的想幫他,還不如讓他遠走高飛,從此與長安再無瓜葛。」
韶柔的心似被什麼東西捏了一把。
段長舟頓了頓:「但韶國公府是不可能離開的,新帝如今派人監視著國公府,也是在等國公爺表態,皎皎,你是個聰明人。」
沉默了良久,韶柔才開口:「有時候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圖什麼呢?」
段長舟端著茶壺的手頓了頓,水灑了出來。
他微微一笑:「圖的東西很多,有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韶柔與他對視了很久,才別過頭去:「我會考慮你的建議,但請大人先救秦俟吧。」
從段府出來後,第二日詔獄便放了人,韶川將秦俟安頓好,而韶柔將自己整整關在了屋裡三日。
這三日,西南勝了。
可除了新帝,沒有一個人能徹底高興起來。
韶柔聽到這訊息的時候,手都抖了抖,勝了,他很快就會歸了,那日段長舟的話言猶在耳,這幾日新帝對韶國公府的監視一日勝過一日,她徹底,沒了法子。
從西南到長安,即使快馬加鞭也需要四五日的腳程,賀澤算準了時間,他派出去的人時刻關注著賀謙的動靜,無論他回不回,他這張底牌,都必須丟擲去。
賀澤身邊的公公叫王勝,此刻正從殿外頂著一腦袋包進來。
賀澤瞥了一眼:「怎麼,祖母還是老樣子嗎?」
王勝臉上明顯還有五指印,直賠著笑,道:「陛下聖明……」
賀澤似有些煩躁了,「證據不都已擺在面前了!還有什麼不信的!淑妃品性不端不守婦德和草原人勾搭!禍亂皇室血脈,還引得草原人在長安為非作歹,朕這是為了大周好!」
太后恰好進來,偏偏就聽到了那句不守婦德品性不端,臉色略變了變,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
「澤兒如今已登基了,不可胡亂發脾氣。」
賀澤見她來後,才略微收斂了一點兒:「母后。」
太后給王勝使了個眼色,王勝便帶著其他宮人都退下去了。
「你皇祖母的脾性向來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等過一陣子,她接受了這件事,便好了。」
「朕就是想不明白,祖母他為何從小就偏心硯知!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你祖母……不一向也是看不慣哀家的嗎……」
賀澤看向她,正色道:「母后放心,有朕在,你就是唯一的太后。」
太后聽了這話,唇角才勾了勾:「哀家當然信我的澤兒了,唯有我們母子連心,地位,方可鞏固。」
賀澤點點頭,想是想到了什麼:「朕今早又見了韶國公一次,那老東西也是一直不肯表態,朕也沒有多少耐心了,索性蠻夷已平,邢北軍的兵權不可落在一個外人手上,他與韶柔的婚事,當然也算不得數,韶家若還不識好歹,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女君,昨夜下了場大雨,今個兒天色似乎是晴了。」
韶柔已經四五日沒有出去了,她在書案前抬頭看了眼外頭。
是個好天。
韶柔折起了案前的信,遞給了阿元:「去吧,送到段府去,快去快回。」
「女君放心,奴婢這就去。」
阿元走後,她似乎也像被人抽完了精神,靠在桌椅上閉目養神。
這幾日發生的一切都在她腦海里細細過了一遍,她還不能倒下,不管是為了賀謙還是自己。
「女君,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