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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溯再次回到拋屍的兩個貨架之間,彷彿自己就是兇手,在這個地方注視著走進倉庫的每一位工作人員。
他對自己發問:「可是我,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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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天還沒亮,外賣員打著哈欠接了一單外賣配送,看清地址時有些納悶,撥通了買家電話詢問道:「餵您好,您這個地址是在哪裡啊?」
「往警隊後門走,法醫中心。」電話那頭傳來冷冷地聲音。
聽到「法醫」兩個字,外賣小哥忍不住打了個顫,輕手輕腳地找到後門,見一名身穿防護外套的小哥站在門口低頭玩手機,他虛聲笑著問道:「法醫也要加班啊!」
路辭抬起頭,接過配送小哥手裡的外賣盒,冷漠地回了一句:「嗯。」
配送小哥的臉頓時僵住,趕忙說道:「那……那警官你……你繼續忙……我還有外賣沒送……先走了!」
他匆忙轉身要走,走了兩步又倒退回來補充了一句:「麻煩給個五星好評哈!」
路辭淡淡應了一聲,默默往地下一層的停屍間走去。他幹法醫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別人對他異樣的眼光,但他從來不覺得這個職業有什麼問題,必須有人替死者說話。
警隊出了事,鑑定中心那邊人手不夠用,就把他這個休年假的人喊回來了。他連晚飯都沒吃就忙到了現在,趁著休息的時間,他趕緊吃兩口填填肚子。
但馬上就要天亮,他們還有一箱殘肢和一具屍體沒有檢查完,所有法醫只休息了十分鐘就回來繼續工作。
「這箱東西我來檢查,你們把第四名死者的屍檢記錄做出來吧!」路辭說著,轉身走向解剖室的第五張鐵床。
解剖室的法醫們偷偷向路辭投去目光,小聲議論道:「他就是那個路辭啊?聽說他大晚上在鑑定中心的停屍間看恐怖漫畫,結果把人給嚇到了,所以才被調過來的。」
「我覺得咱鬱隊挺優秀的,鑑定中心瞧不起誰呢,派了個這貨?」
「路辭也不差,你沒看到他今晚一個人抵得上我們三個人的工作量了?派來什麼人不重要,辦案要緊,有你們閒聊的功夫,兇手早就逃了!」
路辭聽到背後的議論聲,呵笑了兩聲搖了搖頭,目光看向了鐵床上的行李箱,和放在一旁已經被檢查完的雙腿。
頭、雙手、雙腳、身體,雖然工作量大,但這四組的屍體變化非常明顯,並不是很難判定。
行李箱剛送來的時候,雙腿剛被割下沒多久,兇手在行李箱裡放了許多棉花防止血液流出來,這才放了半天,腐臭的味道燻得讓人差點這不開眼。
路辭皺了皺眉,拿出行李箱中的頭顱,「第一名死者方康,被分解部位,頭部。x光檢測顱內無骨折,屍表無拖拽、撞擊傷痕,雙眼瞳孔驚恐放大,雙耳無堵塞,鼻腔無堵塞,口腔……」
死者面部高度緊張,後槽牙緊咬,路辭原以為是死前地掙扎才導致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直到他開啟死者的口腔檢視終於發現原因。死者在死前試圖吞嚥東西,但並沒有吞進肚子,而是留在了口腔內。
路辭小心翼翼地將死者口中卡在後槽牙的綠色橡膠取出,上面的字跡有些模糊了,但依稀能看出「精」和「康」兩個字,他將綠色橡膠放進樣品旁,大步往解剖室外走。
他見外頭的休息室,一名女生蜷縮在椅子上睡覺,上前敲了敲她旁邊的椅子,試圖把人叫醒,「你是警隊的實習生對吧!」
江渺渺睡眼惺忪地看著路辭,恍惚地點了點頭,「是!路法醫好,我叫江渺渺!」
路辭皺了皺眉,將手裡的樣品旁遞給實習生,說道:「你現在、立刻、馬上把這個送去物證科,讓技偵做鑑定,看看這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聞言,江渺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