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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懷月禮貌地握了握對方的手,見對方發問,他慢悠悠地解釋道:「看來鬱隊對我們的價格很不滿意,如有需要,我們可以出示帳單,今晚所有店鋪給的價格都是良心價,童叟無欺。」
在對方開口反駁他之前,林懷月抓住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今晚辛苦各位警官們查案了!林某是很願意請各位社會棟樑吃年夜飯的,晚上的飯錢稍後會退還給鬱隊。」
見林懷月說話坦蕩,鬱溯想找茬都沒了由頭,「那麼現在,請林先生退至警戒線外等候。」
說著,鬱溯向前一步,企圖逼退林懷月。
林懷月微笑了笑,並不打算後退,他開口說道:「雖然不是老闆,但我也是股東之一,如果可以,我希望看一眼現場,確認倉庫裡的死者是否為我們的工作人員。」
「當然,我只會站在門口,不會妨礙警務人員辦案。」林懷月站定腳步,手工定製的皮鞋踩在地方發出清脆的聲響,表示自己只會站在此處。
怎麼說也是學過幾年心理學的,三兩句話,他便大概摸清這位刑警支隊鬱隊長的路數,不過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二愣子罷了。
鬱溯見對方彬彬有禮,不像是會鬧事的人,於是點了點頭,看向手下的人,說道:「你在這盯著他。」
隨後他緩步走向倉庫的門,轉動鎖眼上的鑰匙將門輕輕推開,門後的情況映入眼簾,現場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倉庫貨架的過道上,一具無頭男屍的四肢被布條捆住,分別綁在兩側的貨架上,整個人呈大字仰面躺在地上,取代死者頭顱的,是一團白色物體,白團表面用紅筆寫著「我有罪」三字。
他赤|裸著的上半身滿是傷痕,脖頸的傷口和身體的傷痕已經出現腐爛,發出陣陣惡臭,隱約可見有蟲子在蠕動。
現場有不少是吃了兩口飯的,看到屍體,胃裡頓時覺得直犯噁心。
第2章 1-2 梁健
悅笙酒店已經被警方控制,突發的命案讓外頭商業街的遊客越來越少,還不到十二點,街上就冷清了很多。
鬱溯看了一眼外頭空空蕩蕩的街道,轉頭對林懷月問道:「看來林先生今晚得虧損了。」
林懷月微笑了笑,看起來似乎對此事並不在乎,悠悠說道,「不勞鬱隊掛心,支付完今晚這條街所有員工的加班費,也就花費林某的存款零頭罷了。」
「你……」鬱溯後槽牙咬緊,這林懷月穿得正經,但本質還是滿身銅臭味的商人。
痕檢和技偵在倉庫裡井然有序地蒐集證據並拍照,法醫表情看起來很是凝重,朝不遠處的鬱隊打了聲招呼。
鬱溯示意警員繼續盯著林懷月,轉身踩著鞋套走進了倉庫,拉起警戒線俯身鑽了進去,蹲在了法醫旁邊,問道:「怎麼樣了?」
「屍斑對不上,屍體曾被挪動過。」法醫說著,比劃著名屍體表面的屍斑。
屍斑的形成是人死後血液迴圈停止,血液缺乏動力而下沉,造成屍體高位血管空虛、屍體低下位血管充血,低下部位透過面板會呈現出暗紅色到暗紫紅色斑痕的現象。
平仰臥位的屍體,屍斑會出現在頭枕部、背部、腰部、臀部兩側和四肢的後側位。
他們眼前的死者也是仰臥位,並且四肢都被吊起,血液下沉,按道理他的四肢不會有顏色這麼深的屍斑。
不遠處的痕檢也頷首確定,「根據現場血液噴濺痕跡,這裡並不是命案第一現場。」
死者的頭部被砍下,頸部那麼大的創口,現場只有屍體周圍出現血跡,這並不是在現場直接行兇的痕跡。
鬱溯指了指屍體碗口大的頭頸切面,對法醫問道:「現在能看得出死者的頭是生前還是死後砍下的嗎?」
法醫點了點頭,「創口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