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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青之道一竅不通,怎敢唐突?”
紫袍漢子哼了一聲,斥道:“笨蛋。毛大畫師是想讓你瞧瞧有沒有長得像你家娘子的‘美人兒’,這也不明白?”
江浪一凜,更不多言,迅即將那數卷畫一卷卷的打了開來。只見每張畫上繪著一位宮裝女子,高矮穠纖固然有異,風姿神情亦自不同。但畫工精緻,的非凡品,畫中女子更無一而非美女,卻是毋庸置疑。
毛秀才的畫風祖述其先人漢元帝時的宮廷畫師毛延壽,雖然未必強爺勝祖,但筆力著實不弱。那紫袍漢子拿起江浪看過的一張張畫,嘖嘖稱讚不止。
突然之間,江浪“啊”的驚叫一聲,雙手緊緊抓住其中一張畫,全身發抖,臉色大變,呼吸漸促。
紫袍漢子一驚,側頭望去。只見江浪手中那副畫上是一個綠衣少女,姿形端麗,眉目如畫,端的是個罕見的美人兒。
呂掌櫃湊近一瞧,哈哈一笑,得意的道:“我沒猜錯吧,果然是這位姑娘!”
毛秀才也笑道:“那日我有事去姐夫店中。剛巧碰見這位姑娘在買點心,對了,好像是買桃酥。我一見之下,便央著這位姑娘,要為她作一副畫,卻被她拒絕了。唉,若是她能移駕到我這畫館之中,讓我好好的畫上一畫,我有十足的把握,將她畫的跟那幅王昭君的肖像一樣好,甚至尤有過之!”
說著一聲嘆息,顯然頗以未能當面替那位姑娘作畫為憾。
紫袍漢子不解,問道:“然則這幅畫看上去挺不錯啊。毛畫師又何出此言?”
毛秀才搖了搖頭,嘆道:“實不相瞞,老朽自幼便能人物風景過目不望,唉,我是事後憑著記憶所畫。但是終究不及那位姑娘本人在場配合,那樣畫出來才會更加形神兼具,十全十美。”
紫袍漢子凝注畫中少女,又轉向那昭君畫像,細細相較之下,越發覺得那少女的容色果真不在王昭君之下,忍不住長嘆一聲,嗒然若失,喃喃的道:“難怪毛畫師會說出‘容貌出眾,堪比昭君’的評語,誠不我欺也!”
呂掌櫃見江浪痴痴望著那畫中美女,全身不住的簌簌顫抖,淚流滿面,噓唏不已,顯然這女子便是他念念不忘的妻子。
毛秀才卻兀自將信將疑,細細打量著江浪,道:“這位姑娘當真是你妻子?”
江浪點點頭,伸手抹淚,轉向呂掌櫃道:“老掌櫃的,請你告訴我,我娘子她,她在哪裡?”
呂掌櫃雙手一攤,苦笑道:“我又怎會知道她在哪兒?這位姑娘一共到小店去過三四次,最近一次是大概在一月之前。以後便沒再也沒見過她了?”
毛秀才也嘆道:“是啊!我還專門懇請姐夫幫我再留意她呢,倘若一見到這位姑娘芳蹤,立時通知我。唉,若能替她當面作一副畫兒,我毛昌明這一輩子也不枉‘江北畫仙’之虛名,雖死無憾矣!”
江浪尋思:“看來娘子她確已不在宿遷了!”雙手捧著鮑小曇的畫像,看了又看,忽地心念一動,向毛秀才道:“毛老先生,在下想買下這副畫,不知道需要多少銀子?”
毛秀才臉色一沉,搖頭道:“這副畫不賣!”
江浪急道:“這是我娘子的畫像!毛老先生,我,我求你賣給我吧!”
毛秀才連連搖頭,只是不允。
無論江浪怎麼磕頭作揖,苦苦央求,毛秀才始終不為所動。
紫袍漢子忽然哼了一聲,道:“一副破畫,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好玩,不好玩。本大爺去也!”大踏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