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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爸爸！」小秦天點點頭，應答道。

待秦震南走後，看著有些心情不好的小秦天，想著剛剛不斷上升的黑化值，蘇安試探的上前摸了摸小秦天的腦袋：

「叔叔讓你爸爸沒空陪那個林婉婉去遊樂場好不好！」

聽到這話的小秦天低垂的小腦袋瞬間抬起，眼神亮晶晶的看向蘇安，點了點頭後，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不對的，又猛的搖了搖頭，低下頭去躲避林川的注視，白皙的小臉上浮上一抹粉色，帶著羞愧。

第十章

「黑化值-2。」

「黑化值-2。」

蘇安聽著黑化值減少的資訊，已經差不多摸清了對方這黑化的規律了。看著這般小心翼翼的小秦天，覺得很是心疼，建議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先起床吃早點？」

這般大小的孩子，原本就該無憂無慮的，同他帶來的小顧庭軒那般，可肆意揮霍和享受著大人的寵愛，哪裡需要如同成人那般瞻前顧後，隱藏自己的性情。

這是他自己的家啊！

小秦天一聽，忙乖巧的點點頭，對著蘇安笑了笑，然後如往常一樣，下了床後朝著衛生間走去，不理會腦中的人那恨鐵不成鋼的話：

「秦震南怎麼可能不會陪那對母女，巴不得趕緊將人娶回來，這騙小孩的話你也信，真蠢。」

「喂，小鬼，我說的話聽到沒有，別輕易相信任何人。」

小秦天權當沒聽見，他年紀雖小，可他有自己的判斷，他選擇相信對方說的，那是因為他覺得對方是那個人，他回來了。

在他的潛意識裡，就算所有人都會傷害自己，對方也絕對不會傷害自己。這種信任是一點一滴，無數個日日夜夜地陪伴累積而成的。

如往常那般開啟水龍頭，選擇冷水，拿著小水杯接著冷水，眼神專注的盯著手中的杯子，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他期待著什麼。

就在水杯快要接滿水時，失落悄悄地爬上心頭，小秦天正準備自己關閉水龍頭，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了小秦天的視線內，將水龍頭轉了個方向，讓流出來的水變成溫水。

「冷水臉，溫水牙，這樣對牙齒好，乖乖聽話哦！」

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話，小秦天點點頭，低頭將杯子裡的冷水倒掉，轉而裝上溫水，如往常一般乖乖刷牙。

溫暖的水流在牙床上流過，也流進了他的心裡，溫暖著他的四肢，他需要花上一些氣力忍住眼眶裡湧出來的眼淚不掉下來，不能被對方看到，他是男孩子，不能哭，太丟臉了。

是他，沒錯！若是之前還有一絲懷疑，那麼現在，他便很肯定這個顧曉風就是陪伴著他長大的那個「鬼」。

只是，對方會不會突然有一天，沒有辦法再待在這個身體裡了？

「小鬼，還真是那人？」秦天感受到了小秦天的想法，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話脫口而出後，秦天便後悔了，對方是不是那「鬼」同他有什麼關係。

「是不是，同你有什麼關係。」小秦天想到對方之前同他說的話，有些不樂意的在意識裡回答對方的話。

「你。」

秦天沒想到會被這小鬼嗆聲，一語頓塞。恨得牙癢癢的卻又拿對方沒半點辦法，只覺得這麼小年紀的「自己」有點欠抽。

小秦天乖乖的低頭刷完牙，抬頭看向鏡子，透過鏡子看見對方一如曾經無數次，雙手環胸淡笑的倚靠在衛生間的門框處，等著自己。

借著洗臉，將眼底的濕意擦去，心裡就跟泡在蜜罐子裡一樣，甜絲絲的。

蘇安監督完小秦天洗漱，見對方朝衣帽間走去，看了看時間，想到自己答應小秦天的事情，心中已有主意，直接打了個電話給顧庭軒的爸爸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