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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人手中的釣竿之上。好奇怪的場景,這一人一龜還沒那魚嘴大,這魚卻竟然就這樣被甩了起來。一陣笑聲響起:“貪吃的傢伙,這下我看你還怎麼跑。”那海龜回頭瞥了一眼,便轉了過去,對這場面完全沒放在心上。那魚再次落下的時候,砸在水面上,發出“哄”的巨響,浪頭飛起,綿延千里方息。大魚浮在水面,魚嘴對著那人一張一合,似是求饒,滴滴斗大淚珠從魚眼裡滑落,落在水裡,都成了剔透圓潤的珍珠,一閃一閃,往下降去。“知道錯了?少來了,你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每回讓我逮住都是一個樣,我可不會信你了。”聽完這話,那大魚落淚的速度更快了。
“道友,這魚看著委實可憐,你何不就把它放了。”就在這時,旁邊忽然有人橫插一腳,來到近前。那大魚聽見有人為他說話,眼珠一轉,越發顯得無辜。“你再做這樣子,信不信我馬上就把你燉了。”這話果然管用,話音一落,那魚終於消停,浮在水上一動不動,什麼動作都沒有了。來者表情瞬間一滯,他還能看不出這人不過是在和那魚戲耍的話,也就白活這麼久了。
這和玄幻一般模樣的人,就是當初在建木的玄幻的那一個化身!看到釣起來的大魚歇住,才回過頭來,有空搭理這位找上門來的人,正是天外第一訪客——“耶和華”!看著他那十二支碩大潔白的翅膀,和那環繞周身絢爛無比的神光、聖歌,玄幻不禁感嘆:“這份效果,還真是獨絕洪荒,唯此而已了。”
“你幹嘛的。”當初在建木之時,玄幻一直被青龍的光芒遮住,耶和華對他,是半點都沒看清,所以就算現在玄幻在他面前,距離他這麼近,他也認不出來。自從離開建木之後,耶和華這些日子,更加深刻得認識到了洪荒和域外的差別,經歷了無數,學會了許多。現在說話,也終於有了洪荒修行的樣子:“在下耶和華,偶然經過,看見道友和這大魚為難。在下見他可憐,所以才來向道友討個人情,沒想到卻是在下多事了。”“知道就好。我以靈丹垂釣,原意是要給海中生靈一點點化。沒想到這臭魚,食髓知味,得了一次好處,就不再離去,竟就跟在了我身後。每每我有靈丹放下,它便上前搶奪,平白壞了我的好意。若是再不教訓它,難消我心頭火。”說完看向水上大魚,就見那魚尾巴不停地在海面拍打,好似作揖,雙眼含淚,這魚倒是滑溜。“道友,它本就是還未得人形的小妖,天性如此,安能領會道友真意。莫不就,還是放了他吧。”“你說得倒好聽。放了它。你以為我的靈丹是風颳來的。好,要放了它也行,你替它把這靈丹給我補上,我就不和它計較了。”那魚頭瞬間看向耶和華,淚眼婆娑。耶和華尷尬得看了大魚一眼,才訕訕得開口:“讓道友見笑了,在下身家清白,卻是補不了這份靈丹。”玄幻嘴角一撇,那魚也馬上不再看他,又可憐巴巴得面向玄幻。這場面,玄幻心中早就笑翻了。“不過,在下正要去瀛洲島。聽聞那島上處處都是地寶,有萬分珍貴的玉醴泉流淌,而且島主東華道人,還不禁人取用。道友如是相信,就先放了這大魚,待我去求取一些,來抵償道友損失。”
“不去。”耶和華滿懷信心的一番說辭,卻只換來玄幻乾脆的拒絕。玄幻手一揚,魚嘴飛出一道光華,就落到他身前,“咚”的一聲掉進了水裡。“傻魚啊傻魚,沒想到這天底下和你一樣傻的人,還不少啊。去吧,小爺今天心情不錯,不和你計較了。”那魚眨眼翻身,尾巴一擺,就鑽進了水裡,消失不見。玄幻又坐到龜背上,釣竿就擱在身邊:“大龜,走咯。咱們還是回去睡大覺,別學那些人一樣,四處佔便宜,到最後,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海龜復又開始在水中划動,沿著開始的方向離開了。只留下耶和華,還愣在原地,腦子裡兩個自不斷來回:“傻魚!”而坐在龜背上的玄幻,鬢髮遮住的嘴角,又再次上揚:“大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