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歡喜一家愁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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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早上喬媽問,“今天過年了,不打電話讓她回來?”
“不打,她回來幹什麼?丟人現眼嗎?”
喬爸語音未落,電話響了,喬喬爸隨手接起來,“喂?”了一聲,那邊嘟嘟把電話掛了。
喬爸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喬喬,“這xxxxx。”
喬媽明知故問,“誰啊?”
“xxx,敢掛我電話,這是不想好了!”喬爸火上澆油。
喬喬家是個大家族,上墳的時候家族裡人都先到喬喬家集合,人湊齊了才烏央烏央一大群人熱熱鬧鬧的出發。
因為知道喬爸偏心喬喬,基本上來一個問一次,“子君沒回來啊?”
喬爸越膩味喬喬,別人越提,問題是自己還不能發脾氣也不能說什麼原因,只能強顏歡笑,還要替喬喬編個不回來的體面的原因,把喬爸鬱悶的夠嗆。
男人們上墳走了,家裡電話又響,喬媽接起電話,“喂?子君兒?”
她雖不認字,但孩子們的手機號是背的滾瓜爛熟得。
“嗯,媽,你過年好不?”喬喬笑嘻嘻地問。
“好個屁,你耍瘋走了,你奶和你爸快被你氣死了。”喬媽沒好氣地說。
“你不罵我爸,就跟我的能耐,他罵我你不管了?”喬喬不樂意了。
“他是你爹,罵你兩句怎麼了?你跟他耍什麼驢!”喬媽也罵她。
“他是我爺也得講理!行了,你別生氣了,你看著點,他不生氣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就回去。”喬喬已經把爹得罪了,不敢再得罪媽,岔開話題。
兩個人聊了好半天,喬媽也惦記她在人家過年行不行,會不會受氣什麼得。
一直聊到喬爸他們一群人鬧鬧哄哄的進了屋,喬喬聽見動靜掛了電話。
喬喬爸一進門就看見喬喬媽掛了電話,“誰打電話?”
“你說誰打電話?”媽媽陰沉著臉說。
因為好多族人跟著進屋了,喬喬爸沒說話,徑自招呼人們喝茶,聊天打屁。
親戚們歇了一會兒,都告辭回家了,爸爸把他們送出去。
“你沒問他,他想怎麼著?”爸爸送完客人,揹著手快步進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他說怕把你氣著,等你消氣了再回來。”喬喬媽無中生有,幫喬喬說了句軟話,總不能真的任她有家難回。
“放屁,他這麼孝順還能走?”爸爸說。
“你不是讓她滾?她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氣!”媽媽說。
“全是讓你慣得!從小就讓他亂來!”喬爸推脫責任找後賬有一手。
“怪我?你不知道嗎?你怎麼不管?老輩子人都這樣,我能知道她變成這樣?”喬媽也生氣了,媽媽生氣的時候是不慣著爸爸得。
“哼,愛怎麼樣怎麼樣!不管她了!”喬爸氣呼呼地出去玩了。
這個年喬爸也沒過痛快,對於如此好熱鬧的人來說,過節原是他的最愛的,可是這次,總覺得彆扭。
喬爸的性格決定,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惦記喬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