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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生先是非常高興,後來才意識到這是張虎成的又一次暗中盤問。越是往後,王元生說話也越發謹慎,張虎成發現已經問不出什麼,於是讓王元生退出了軍帳中。
等王元生走遠,劉宣在大帳踱了幾步說道:“張兄弟,依你之見,是不是官軍的詐降之計。”
張虎成閉目沉思了片刻,慎重的說道:“從此人的談話來看,不像是底層的家丁,剛才我與此人談論榆林城的風俗,涉及到了官員士紳,普通的軍戶根本不可能瞭解。況且我感覺此人彷彿故作粗俗,倒像是邊地世襲的軍將。”
“那麼在你看來,官軍看來是有弄鬼的打算了。”劉宣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道。
“也不盡然,咱們在西安城下受挫快三個月,即便有一絲可能,也要抓住這個機會。在我看來,此人有可能就是官軍遊擊王國興。”張虎成搖了搖頭說道。
劉宣指了指馬武問道:“你們軍情司手中有沒有王國興的情報。快去給我找來。”
馬武臉上一陣尷尬,實話實說道:“軍情司雖然成立半年時間,但是能量遠沒有那麼廣大。再加上下面的探子將主要精力放在了總督、巡撫、總兵、副將等高階官員身上,並沒有關注王國興這個小小的遊擊將軍。”
對於軍情司的困難劉宣也有所瞭解,畢竟他幾乎從最底層起兵造反,根本與朝中上層毫無瓜葛。想要稍微打探一些高階的情報。也幾乎找不到什麼門路。軍情司現在的主要精力,幾乎都是放在了張夢鯨、洪承疇這二位大臣身上,根本不可能抽出餘力調查一個小小的遊擊王國興。
“既然沒有王國興的情報,咱們大軍中有沒有俘虜西安城的官軍,尤其是軍官,給我一個一個仔細審問。”
“今日清晨之時,下官發現這個訊息之時,就審問了俘虜的官軍,基本上弄清楚了王國興的身份。西安城的確有一名遊擊叫做王國興。此人還是陝西總兵王承恩的族人,現在正帶著家丁把守西城門。”馬武臉色一肅說道。
“再審一遍,要仔細審問王國興的外貌特徵。我剛才發現此人走路有些跛,可能左腿有些殘疾,看看與王國興的體貌特徵能不能吻合上去。”劉宣挑了挑眉毛,果斷地下令道。
馬武依令退了出去,在他的嚴厲審問之下,意外的從俘虜兵中挖出了一條大魚。
此人為藍田守備。名叫渠宏毅,劉宣攻破藍田之後。此人一直混跡在小兵之中。渠宏毅身為藍田守備,與西安城的守軍多有來往,與陝西鎮的客將也多有熟識。
相比一般武官,渠宏毅在軍戶心中還算是有些威信,所以這兩個多月中並沒有士兵去告發此人,讓他一直混跡在俘虜營中。這一次在馬武嚴厲的審問下。一名官軍承受不住壓力,當場供出了此人。
聽聞馬武抓出了大魚,劉宣馬上下令通傳此人。等此人被五花大綁押了進來跪倒在地上,劉宣坐在帥椅上輕聲說道:“你在俘虜營待了快三個月,義軍的政策你也算是瞭解。如果你今日知無不盡。我就放你回鄉重歸自由。如果你敢故意欺瞞,只怕你這一輩子都要在築路營中受苦而死。”
渠宏毅沒有當場死節,自然不是愚忠之輩,況且他也不是文官,並沒有受過多年聖人的教化。此人見到有望自由,馬上跪下磕頭說道:“小人願說、願說、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城中是否有一名遊擊名叫王國興?”劉宣驀然問道。
“有、有、此人為總兵王承恩族人,向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渠宏毅連忙說道。
“此人是不是把守西城門?”
“不是,王國興以前帶兵把守臨潼,大將軍帶兵入關之後,王承恩收縮兵力,將兵力收縮到城中。王國興麾下都是騎兵,怎麼可能在城門口守城。”渠宏毅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