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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無奈。”
“瞎說。”安晴一口否定,“裴叔和裴姨還都盼著你能滿腹經綸呢,單教你書法的先生便不知換了多少個,然而你現在那一手字不還是一樣的沒譜?若不是一筆一劃的,哪能上不了檯面。”
裴靖支支吾吾:“那不一樣,我天生好動,騎射和書法比起來,自然是前者更對我胃口。”
“裴大少。”安晴是打定主意打破沙鍋問到底了,鬆了他手叉著胳膊笑吟吟地問他,“你要是執意要編謊呢,我也一定奉陪,定樣樣數數地一個個謊話給你拆過去。我倒是要看看,你小時候的事還有哪件能瞞過我了。”說著又湊近他低笑道,“某人的糗事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呢,不知要我從哪件說起?是三歲偷喝酒半夜撒酒瘋呢,還是五歲誤吃了胭脂搞得……”
裴靖忙捂住她嘴,討饒道:“我說我說,只有一條,你莫要笑我!”
安晴忙拉開他手賭咒發誓:“絕對不笑。”
裴靖無奈地看她一眼,那神情分明是對她的誓言極不信的,然而眼下形勢卻由不得他說個不字,待沉默片刻,他才低聲道:“我少年時……嗯,想著,若是你答應同我走,被什麼無聊的人擋住便不好了,於是狠下了番功夫……沒想到那人這麼的不開眼!”短短一句話說得艱難無比,待到最後,他索性恨恨撇過頭去不看她。
安晴一愣,而後便又是苦笑連連:“我何德何能……”竟讓你用心至此?
裴靖倒是迅速恢復了常態,又拉起她手嬉皮笑臉道:“冤家,奴可是跟定你啦,你可不許負了人家呀!”
安晴也第一次沒有笑,而是看著他一雙含笑的丹鳳眼,鄭重地答應一聲:“嗯。”
“……什麼?”裴靖倒是沒反應過來,眨眨眼睛便盯著她追問。
安晴搖頭淺笑:“沒什麼。”
裴靖又哪肯這般容易就放過她,連連追問未果之後,他便仗著此處人少,搓著手桀桀壞笑:“陽兒再不說,我便要動手了啊!”
誰知他話音剛落,便聽得身旁有人熱情招呼:“公子、夫人!好巧又在這裡碰上兩位了,還認得小子麼?”
裴靖被晃了這麼一招,險些憋悶得吐出一口血來,然而待轉身一看,來人卻是之前在夜市碰著的那位守攤人,不由心裡的鬱郁一掃而空,又暗歎一聲說曹操曹操到,忙堆起滿面的笑來同他寒暄:“原來是小哥你,怎麼,趁著元夕再來設上幾個迷難為我們一番?”
那守攤人連連搖手笑道:“不啦,小子本是無根之萍,落霞雖好,我卻沒有長久度日的心思。在這裡過了個熱鬧年之後,小子便尋思著再到別處去看看啦。只這最後一夜還能見著公子與賢伉儷,確實除緣分一詞之外,再無別個辭藻可以形容。”說著又衝安晴一笑,“不知夫人對我那盞琉璃燈可還喜歡?”
安晴含笑輕福:“那燈做工精巧,確是不可多得的佳物,妾時常把玩,委實喜歡得緊。”
那守攤人點點頭笑道:“這便是最好了。夫人手上那盞琉璃燈原是一對,分為雌雄二燈。當日我將那燈送與夫人之後,回去便有些後悔,直怪自己太過小氣了。尊夫婦伉儷情深,小子怎的就做出這等拆散雌雄燈的蠢事來!今日得見兩位,小子在落霞的牽掛也算是徹底了了。這盞燈還望公子笑納,莫讓它與雌燈天各一方,動若參商。”說著便從肩上挎著的包裹裡拎出個拳頭大小的琉璃燈來,上頭刻著一隻青翅白身的仙鶴,於雲間自在振翅翱翔。驕梅傲鶴,端的是天作之合。
裴靖接過來道了謝,又從袖中摸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塞到他手裡。
這次守攤人沒有拒絕,他笑著將那張銀票收入懷中,又拱手道:“公子和夫人夫唱婦隨,真真是羨煞旁人,小子沒這等福分,只好借獻燈的機會討得一杯遲來的喜酒,也算是給小子未來的姻緣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