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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又猛的伸手抓住身旁管家的手臂,繼而又苦著臉笑道:“說正經的呢,要是我這次真個去了,陽兒當真要追隨我而去麼?”
安晴一口否認:“不會。”又看了一眼按住他的管家和婆子們,囁喁片刻,方紅著臉低聲解釋道,“若是你去了,我便替你侍奉裴叔裴姨,為他們養老,到一切事都了了,我再……”最後一句卻是說不下去了,於是抿嘴低頭,羞得滿面通紅。
裴靖卻是展顏,拉著安晴的手笑道:“我們竟又都想到一起去了。”話剛說完,拉著她的手便又是一緊,裴靖吃痛,不由苦笑□□道,“房大夫,我沒怪您聽壁腳已是厚道了,您為何還要破壞我們小兩口的對話?您是不知道,我家陽兒麵皮有多薄!若不是趁著我現在樣子還算可憐,能勾出她點心裡話來,要再聽到這樣的話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您還真狠得下心來!”
這一番話說得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然而安晴聽了還是有一種剋制不住的磨牙的衝動,於是憤憤著冷哼道:“我就知道,禍害遺萬年這句話不是白說的,像裴少爺這般人物,不白日飛昇做那千年萬年的仙人已是可惜了,又怎還會有事?房大夫,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位姓房的郎中忙得額頭微汗,無暇顧及其他,也便只得苦笑著聽二人你來我往的拿他鬥嘴,心道一句女人的威力還真是不可小覷,這位小姐倒當真替他把麻藥給省了,至於拿他鬥嘴這般區區細枝末節,他便大人大量,不予理會了罷!
待得郎中將裴靖後背包紮妥當,才直起身子長出了一口氣,又坐到桌邊寫了兩份方子出來交給安晴:“這一份是治少爺風寒,這一份主治跌打,內服,都是五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喝一次。少爺今兒晚上喝了藥怕還是會發燒,小姐使人多看著些,莫要教他受風或是冷著,也莫要教他背後出汗沾水,這天氣怪得很,仔細背後傷口生了膿。”
安晴一一記下,輕福謝過郎中後便出屋跟裴夫人詳細轉述一番,繼而又忐忑開口:“裴靖也是因我才受了這份苦,郎中又說晚上怕是不太容易,侄女心裡內疚得很,想晚上在這兒守著。不知裴姨可否答應,也好教侄女心裡也好過幾分?”
兩人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麼內疚之類的不過是說出來好聽罷了。裴夫人有心一口回絕,又怕兒子半夜鬧將起來當真碰著了背後的傷口,或是更壞些,直接跑出門找她去了,那可是當真把她的裡子面子全給丟了。於是思量一番,只得點頭道:“這樣也好,只你也是擔驚受怕了一天了,晚上若再累著,怕是你娘也要說我呢。不若就叫我身邊品霜陪著,你也多帶個丫頭過來,到時她們兩人倒著班,你也好歇歇。”
安晴忙欠身道謝,這一垂眼,不知怎的心裡汪著的一點殘淚便又湧上來些,沾到睫毛上,十分顯眼。安晴暗道一聲苦,心說手邊也沒個帕子,用袖子拭也太無禮了些,何況還顯著做作了:人家娘都沒什麼反應,自己在這裡哭天抹淚的像什麼樣子?於是只得低著頭,含糊說了句告辭的話便先出來了。
聽雪竟還在門口候著,見她出來忙抖開披風為她穿上,又替她繫好了頸上帶子才笑道:“這雨一直沒有個停的樣子,小姐就先在別院住下吧?婢子已叫人收拾妥當了,別院跟這兒都有迴廊通著的,小姐便不必冒雨啦。我使人再去跟顧府說一聲,叫兩位妹妹過來伺候呀?”
安晴看看天色,也便含笑點頭,又輕聲囑咐道:“叫我爹孃不必擔心,也別把你家少爺的情況悉數說與他們,只道大夫說他感了風寒,怕他晚上發熱便是。”
聽雪一一點頭應了,又笑道:“好,婢子先送小姐過去別院,然後親去顧府走一趟便是了!”
安晴點頭,道了一聲“有勞”,便由她扶著往外走。
聽雪一邊扶著她走一邊低聲道:“少爺對小姐的一片心意,婢子是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