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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男人瀕死之際，突然好像換了個人，渾身都是殺氣。
舉手投足都有這比軍人還要利落的氣勢，每一個動作都隱藏著未知爆發力。
這絕對不是普通人應該有的狀態，更別說一個常年住院的精神病人。
充滿殺氣的男人。
充滿魅惑性格惡劣的女人。
龍澤木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困在一團迷霧中。
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又匪夷所思到讓人不敢深想。
“繼續說說其他的人格。”
“小凡的四個主要人格是一號無影殺手，二號無凡老道，三號醫生夜冥，四號瓏，其他副人格很少出現，至少十年沒出現過了。”
龍澤木摸著下巴的動作停了。
“老道？醫生？？醫生這個人格，你們接觸過嗎？”
“並沒有，只接觸過四號，也是小凡經常跟我提起，又跟哪一個人格聊天了，我們才慢慢摸清楚他的主要人格，其實這非常奇怪，一般只有精神分裂才會出現互相共知的情況，可小凡的其他人格，卻又擁有完套的人格系統。”
精神分裂，只是大腦導致產生幻想出的人群，就像是幻想中的朋友，患者甚至可以無縫銜接與多個身份的自己聊天。
而多重人格，是一個人的腦子裡擁有多個完整人格，等於多個人共用一個身體，但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體內還有其他人格。
龔凡的病情很特殊，他有多重人格，但卻能夠多人共知，互相溝通。
四號出現之前，所有人都判斷他是人格分裂，可當四號人格出現後，大家才知道錯的有多離譜。
四號人格會像成熟女性一樣性感，魅惑，有種獨特的氣質！
還會偷護士的化妝品給自己上妝，上的可好看了！
這是一個8歲，連手機都不被允許接觸的小男孩，他能懂的東西嗎？
昂？？？
所以，經過多年觀察，龔凡最終診斷為多重人格。
想到多重人格這個病症，譚主任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說出口。
“不過.....小凡曾說過一句話，他說：除了四號，其他人不能放出來，很危險。”
那是小凡為數不多清醒的時候。
龔凡16歲那年，醫生想要觀察他其他人格，診斷病情分配藥量，可跟了兩個月都沒有發現過四號以外的人。
當小凡察覺到醫生的意圖，就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那時的小凡雙眼從未有過的清明。
完全不像一個精神病患者，更不像一個孩子。
當時龔凡整個人給譚宇的感覺，充滿了平靜。
令人感到寧靜的同時，又像一潭蒼茫的死水。
讓人看了心裡說不出的怪異。
“很危險.......”
龍澤木喃喃自語，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中怪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雙眼帶著匪夷所思的神色，微微張嘴，像是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都是真實的........”
龍澤木說完，自己都覺得離譜，他失笑著搖了搖頭，勸自己別瞎想。
可眼中的驚疑之色，卻始終不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