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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幾十套音響,清一色都是日產貨,每臺往高裡算也就是幾百塊利潤,一車貨順利銷出去,頂破天不過1o來萬收益。回程聽說也是走彩電生意,不過是某知名國產品牌,靠雙軌制撈差價,再逃個電視稅什麼,這樣來回往返一趟,就是2、3o萬的利潤。
然而走私和倒賣都是需要成本的。上下打點,搭線鋪路,大量的金錢會投入在維持人際關係上,長年累月做下去,一年賺四、五百萬沒什麼問題,但是在這個賺錢能賺到瘋,東南沿海滿地大款暴發戶的地界,他們離“算是號人物”可差的老遠。過兩年電視業江河日下,想發達就更難了。這可不像北邊走對俄貿易那批有權有勢的傢伙,能長久吃這碗飯,南方競爭壓力如此大,出頭不易。
但是在那個福建工頭嘴裡,這兩人可是相當了得,直到1996年入獄時生意已經擴充套件到了南京,因為攤子鋪的太大,他那種小蝦米才有機會漏網,沒被牽扯進案子裡。
今天跟著疤子一路走下來,陳遠鳴卻發現他們的生意還遠遠沒這種規模。原因可能有兩個:一是他們剛剛起步,還沒摸到真正賺錢的法門,二則是真正經營的生意並沒有露在表面,那個福建佬不過是外圍小蝦米,只能看到皮毛。就陳遠鳴想來,這兩者可能兼而有之吧。
不過……嚥下了嘴裡的東西,他收回了視線,自嘲的笑了下。管他們到底是做什麼買賣的,不接觸,不深入對他而言才是最佳選擇。如今這個珠海市不過是他起步的一個踏腳板,用力太猛跌下水可就得不償失了。還是專心放在自己的計劃上為好。
想通了這節,陳遠鳴也不耽擱,扒拉完晚飯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這次睡意來的倒是飛快,可能白天開車開到麻木了,連噩夢都沒來找他,順順當當一覺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他從床上爬起來時,外面已經飄來了飯香。信步走出屋門,只見院裡撐起了一個小桌,疤子正一臉痛苦的扶著額頭,跟身邊的毛孩子鬥嘴。看到陳遠鳴出來,他哀嚎了一聲。
“趕緊吃飯!昨天被灌的吐了兩回,你看這倒黴孩子還添亂……”他趕蒼蠅般的朝那個小孩揮了揮手手,“趕緊滾蛋!不然叫你爸打你!”
雖然一副宿醉的苦相,但是這男人神態自若,好像昨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遠處的卡車上明顯能看出少了一截貨物,估計是夜裡直接就運走了。陳遠鳴掃了眼就收回了目光,點點頭,坐下開始吃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藍色的新解放駛出了這個小院,向下一個地點開去。
一路上又停了兩次,一次還是這樣的小村,另一次則乾脆在車上睡了一晚,折騰到第三天,他們才開到了這次的終點站,武漢市。這時車上的貨已經見底兒了,他們沒有照例停在偏遠的小村子裡,而是選擇了武漢市郊外的一個旅館住下。
“阿鳴,你就先在這邊呆兩天,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市裡辦點貨,等到貨齊了我們再上路。”幾天朝夕相處,疤子早就把稱呼換了,這時極其妥帖的打了個招呼,“想玩也可以出門玩,這裡是你跑車的加班費,先拿去耍吧,年輕輕的,別老悶在屋裡。”
兩百塊被塞進了衣兜裡,疤子衝陳遠鳴眨了眨眼,晃著車鑰匙大搖大擺走出了旅店。沒人隨身陪伴,也沒了多餘任務,陳遠鳴呼了口氣,是該到上街逛逛的時候了。
14第十四章
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一大早,陳遠鳴就打探好行車路線,獨自出了門。
首站目標定在了市中心的商業區,上輩子他也去過武漢幾次,對這個城市並不陌生,不過那已經是近1o年後的事情了,昔日的記憶如今還是一片空白,街道、建築全不是日後模樣,他能做的也只有規規矩矩按照既定路線探尋這個陌生的城市。
在九十年代初,武漢市的繁華程度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