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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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不能離開呀,王爺……”
“不能?什麼王爺,”我冷冷的打斷秀珠的話,“人命重要還是王爺重要?他回個府,要我出來迎接什麼,如果不是看在張伯的面上,我根本不屑出來,”轉頭又看向一臉複雜神色的張管家,又繼續,“張伯,麻煩您拿些銀子和衣物過來,我們雖幫不了很多人,但是偶爾的一兩個,王府總有能力的吧?!”也不管他們會不會照辦,我尾隨小乞兒,與他一起離開了。
一路上,屋舍林立而起,大大小小的茶館、客棧、藥鋪等等數不勝數。街道邊,擺著各式樣品的地攤,商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我們穿過幾條大街,又拐進一條小道,再轉了個彎,一座破舊的暗紅色寺廟出現在眼簾。
小乞兒鬆開我的手,小小的身子快步衝進廟內,語氣裡隱含興奮,“娘,我回來……”
聲音隱去了,一時間異常的安靜,我好奇又不解地跨進寺廟,頓時,整個人也傻住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難道人走到絕境都會做出些個傻事來?!心裡頭說不出的沉重……
“娘——”
空中劃過一道淒厲的哭喊聲,緊接著寺廟內衝進來幾個壯漢,一臉的戒備,看來是被那一哭聲引來的。我看著他們其中一個有點眼熟,加上手裡又拿著一些衣物,料到他們定是王府的侍衛,心裡稍稍安了心。忙上前拉過小乞兒,一邊朝他們使眼色,示意他們趕緊把懸樑上的人弄下來。
“娘——”小乞兒滿臉淚水,拼命想掙脫開我的手。一切發生得太突然,誰也沒有料到。不一會,壯漢們便把懸樑上一身破爛衣物、面容安詳的婦人拉扯下來,放在平直的地面上。我鬆開手,小乞兒哭喊著飛奔過去。
歸府(3)
看著這一幕,我又想到21世紀過往的點點滴滴,不禁黯然。曾經的我,也有一個完美的家,卻因為我……紛飛的思緒又飄回那一年的那一天,我的六歲生辰,萬里晴空,偶或有鳥“撲拉拉”地飛過。爸爸媽媽帶著我坐在前往遊樂園的公車上,那一刻我是多麼地天真幸福!
可是,年幼無知的我卻不知那是老天和我開的第一個玩笑……在快到遊樂園時,公車和一輛迎面而來的大貨車相撞……生還人員只剩下我……年僅六歲的我……據說當時搶救了一天一夜,才把我從死神手中拉回,而其他人直接去了冥王殿,包括我那可憐的爹媽……
“娘,您醒醒,您醒醒呀,您說過不會拋棄巖兒的,娘——”小乞兒哭的稀里嘩啦,兩隻髒兮兮的手不停搖晃著那具早已僵硬的屍體。我輕拭眼角,縱使見多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面,心裡仍不免觸景傷懷。不過,現在可不是傷心的時候,眼前婦人的屍首和這小孩都必須先處理和安頓好。
一個壯漢把小乞兒拉離婦人的身旁,另有兩個抬起那婦人的屍首朝寺廟後門走去,小乞兒的哭聲更甚,我不忍,道:“把那婦人好好葬了,讓他去上柱香吧!”
拉著小乞兒的壯漢朝我射來一道奇異的目光,深深,深深地。他答道:“是,小的這就帶他去,還請王妃速回府!”我點點頭,算是回答。
待他們都離開寺廟,我撥出一口氣,心裡似有什麼東西輕輕落下。只是,生命,又一條脆弱的生命從此在這個時空消失了!我跨出破爛不堪的空曠寺廟。刺眼的陽光傾瀉而下,冰涼的身子有了點暖意。
回到王府,府門外已不見了眾隨從的身影,只有兩個大紅燈籠迎風擺動。剛一走進府院,張伯就迎上前,恭敬地朝我躬了躬身,說道:“王妃,王爺讓您一回來就去一趟大廳。”語畢,用略帶擔憂的眼哞掃了我一眼,嘆了聲氣,搖搖頭兀自離去。
我怔愣出神,滿臉的迷惑不解。這個,王爺回府我是早料到了,而且我也想過見到他免不了一場爭吵,但也不至於波及到……唉,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