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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
顧久九還在眼巴巴地望著她。程容決定給她一次機會。
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從大衣的口袋裡掏出煙盒，動作熟練地點了一根煙。她手指夾著煙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優雅。
&ldo;有什麼想說的。&rdo;
顧久九看得目瞪口呆，程容幾乎從來不在她面前抽菸。顧久九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她不怎麼抽菸，可是看她的動作熟練。而且煙盒嶄新，甚至連包裝的薄膜都沒有拆完，可是裡面的煙只剩下半數。
&ldo;不怎麼&rdo;看來也只是她自以為。程容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就真的一點兒都察覺不到。
顧久九的錯愕也僅僅是片刻。她可沒忘了自己如今可是帶罪之身。
程容已經主動問話了，她就順勢下坡。老老實實地認錯。&ldo;對不起，我知道錯了。&rdo;
程容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她那邊的動靜，神色有些讓人琢磨不透。不緊不慢地抽著煙。白色的煙霧在她瓷白的牙齒下竄出，從殷紅的嘴唇裡繚繞升起。
顧久九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半晌，程容才轉過臉，似乎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反問：&ldo;你錯了？&rdo;
還沒等顧久九說話。程容又接著說：&ldo;我沒覺得你錯了，顧久九你能跟我說一下你哪裡錯了？&rdo;
顧久九一看這動靜不對，一時間她也摸不準程容的意思。於是選擇閉嘴，沉默。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不會錯。
果然，程容反問這一句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讓她答不出來，閉嘴而已。
&ldo;顧久九，我從來沒覺得自己跟你表示過，如果我們兩個人之間存在什麼分歧矛盾，需要你毫無原則的認錯，需要你委曲求全。&rdo;
顧久九有些弄不懂程容的意思了。
程容把手裡的菸頭按在茶几玻璃上，這是女生宿舍，自然沒有菸灰缸。顧久九差點沒忍住去打程容那隻手。有她這麼搞破壞的嗎？
&ldo;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rdo;
對對，說得對。顧久九眼巴巴地望著茶几，也顧不上別的什麼了，一心只想著她的茶几還好嗎。想想就一陣肉疼。
程容隨手熄了煙之後，轉過臉看著顧久九。顧久九則是一臉讓人莫名其妙，似乎忍著想說點什麼的表情。
&ldo;你有什麼想說的嗎？&rdo;
&ldo;我的茶几還好嗎。&rdo;
程容似乎這才注意到一樣，瞥了腿邊的茶几一眼，對著顧久九一臉人畜無害的笑。&ldo;抱歉。&rdo;
顧久九並沒有從她的笑容中感受到半點歉意。
程容這莫名其妙地又開始陰轉晴了，顧久九可真的摸不準她的脾氣了。
程小姐心情好了之後，甚至還好脾氣地裝模作樣問了一句。&ldo;需要我幫你清理乾淨嗎？&rdo;
出於禮貌，顧久九也口是心非地回了一句。&ldo;不用。&rdo;
女人，不管是什麼型別的女人。虛偽，是天生就掌握的技能。
等顧久九清理完了茶几上扔著的菸頭之後，地上還有程小姐隨手彈下去的菸灰。顧久九正打算蹲下身去清理的時候。程容卻伸出腿擋住了顧久九的動作。
程容的小腿很漂亮。一般走t臺的模特小腿都非常長，大腿和小腿的比例好得出奇。
顧久九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義正言辭地問。&ldo;你這是幹嘛？&rdo;
程容非常反常地笑了笑，伸出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示意顧久九在一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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