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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肩頭,亦已裂開了一道五寸長的血口子,但他恍如未覺,只是一個勁的閃著頭很拚狠幹,染滿血跡的大馬刀上,每在他揮動之際,全有滴滴的血珠子拋起!
紫千豪神色冷沉,連正眼也不看軟在雪地的莫玉一下,他移開目光,嗯,苟圖昌那裡,已經將屠松攻得團團打轉了!
換下藍揚善的房鐵孤,與“啞天君”竇孫的拚鬥卻是劇烈的,兩人身形奔躍,起落似光閃電掣,稍接即分,立觸立追,尚戰得勝負難分。不禁皺了皺眉,紫千豪心裡也琢磨這竇孫的身份底細,他略一沉吟,突然的喝道:“不要再拖時間了,我們速戰速決!”
高應一聲,苟圖昌立時雙手握住他的“牛角錐”,單足旋地,陀螺一樣奮身旋轉,屠松狂吼連連,“短蛇矛”伸縮吞吐,連串刺戳,然而,卻每一次刺戳全稍差一絲的落了空!
雙目突瞪如鈴,苟圖景霹靂般叱喝,“牛角錐”猛掄力劈,在屠松匆忙閃退中,他墓地貼地溜滾,不顧對方翻起長刺的“短蛇矛”,一下子將“牛角錐”插進了屠松的小腹,但是,屠松的‘短蛇矛”也在血光湧濺下通進了苟圖昌的左肩胛!
兩手大張,屠松“嗷”“嗷”的歪斜的嘴巴里吐著怪聲,眼睛直愣愣的瞧向前方,一步一步向後退出,於是,當“牛角錐”的尖端從他小腔裡掉出來的一剎,這位“黑流隊”的頭兒便狂吼一聲,全身猛挺,面孔朝下的仆倒於地。
苟圖昌翻身躍起,一把拔起了插在肩胛裡的‘短蛇矛’鮮血泉湧裡,他面不改色的叫道:“藍胖子,有空麼?”
幾個箭步搶了過來,藍揚善驚道:
“天爺,你又怎麼啦?只一剎便半身血糊糊的?”
紫千豪緩緩走進,問道:
“傷得重麼?圖昌。”
豪邁的一笑,苟圖昌朝地下挺了屍的“金鉤眉”屠松呶呶嘴,道:“比起姓屠的來,老大,我這傷是太輕了……”藍揚善一邊熟練迅速的給苟圖昌上藥裹傷,邊道:“二爺,你先別充英雄,這一矛扎得相當深,恐怕傷筋動骨啦,回去後,你這條左臂至少也將有三個月以上不能動彈,而且會非常痛……”哼了哼,苟圖昌道:“你少唬我!”
藍揚善咕噥道:
“咱吃多了?唬你?到時候你就知道咱是不是唬你啦……”微微一笑,紫千豪走了開去。破例只剩下五名的灰袍人正在步步後退,叫罕明獨個兒殺得狼狽不堪,這一陣子,罕明似已忘記一切,只記得要拚命了,他肩頭的傷口並沒有太過影響他的戰力,彷彿那受傷的部位不是在他身上一樣!
很突兀的,癱在那裡的莫玉又尖叫起來,道:“黑流隊,黑流隊的弟兄們……你們的瓢把子已經叫‘孤竹幫’分了屍活剝啦,你們還不快快出來替他報仇?你們就眼睜睜的叫孤竹幫宰割麼?快點衝殺出來吧,‘孤竹幫’已準備了火器毒物要攻殺進洞啦……”大喝一聲,紫千豪憤怒的道:“住口,莫玉!”
披頭散髮,形同厲鬼的莫玉非但不住四,反而更形悽怖的怪叫道:“天礙…怎麼不打雷礙…‘孤竹幫’開始凌遲我們了……呢……嗷……我就是拚了一死也不會屈服……礙…血,多少血在流,我的眼睛……嗷……我的耳餘……天打雷劈礙…‘孤竹幫’的畜生……”莫玉慘叫恐怖,其聲悲.驚人毛髮,那光景,就好像她真已在身受凌遲碎剮的酷刑似的!
紫千豪憤怒已被.他十分明瞭莫玉的用心,莫玉是不甘就此認栽,她不願一個人受苦受難,她是想奪更多的人前來陪葬——只要“黑流隊”的殘餘一衝出來,不論他們與“孤竹幫”任何一邊有人傷亡,就已送了莫玉這種惡毒又變態的陰邪之計,她故意裝成正在遭受酷刑時所發出的號叫,其目地不外乎激起“黑流隊”那撥殘兵的悲憤心裡,誘使他們衝出來孤注一擲,這等用心之狠,可謂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