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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陸兄是想通了?”
悽苦的嘆息一聲,陸安黯然道:
“至少,我這一口難嚥之氣是叫房兄給順過來了……”說到這裡,防安轉向坐在面前的紫千豪,低啞的道:“紫……幫主,我陸安答應今後之日,永不與閣下為敵……”紫千豪和煦的笑了,他真摯的道:“十分歡迎尊駕作了這項決定,且後尊駕有興,我紫千豪隨時期盼尊駕能以蒞臨西陲一遊,容我等重行論交,再教故情,我紫千豪亦可略盡地主之誼!”
苦笑著,陸安拱手道:
“盛情厚賜,陸某心領了。”
紫千豪微笑道:
“言重,言重。”
他又一揮手,道:
“扶著陸大俠下去好生代他敷藥治傷。”
於是,那兩名孤竹大漢左右攙著陸安下去之後,紫千豪略一沉吟,喝道:“將關功偉、韋小茹一併押上!”
四名孤竹兒郎,兩人扶侍一個,連拖帶拉的把關功偉與韋小茹強行扯到紫千豪的跟前;可憐先時還英姿颯爽。氣宇不凡的關功偉,如今卻已萎頓如斯;披頭散髮,衣衫破碎之外,更加上斑斑的血跡與草草包紮後浸透了血活的零亂織帶,他的一張面孔如同臘的,雙目光澤枯澀,氣息奄奄,幾乎連站全站不穩了,韋小茹比關功偉稍強一點,卻也是相似的血汙狼藉,衣裳破爛,臉上的顏色青中泛灰,在兩名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漢挾持之中,顯得是恁般孱弱,又恁般悽惶……紫千豪默默的凝注著眼前的兩個年青俘虜,也是這一次爭鬥血戈的罪魁禍首,他心中興起無限感慨,也有無限矛盾,他實在不願再將此二人殘害,但是,他亦不願為自己日後留下更多的麻煩,而這兩樣不願使相互衝突了,為仁恕念,他有心饒過此二人性命,為絕患計,就勢必斬革除根,而斬草除根在如今來說,簡直易如反掌;關功偉韋小茹二人的生命俱皆操於他的手中,只要一句話——僅使口舌掀動一下,便除後憂,永絕後患了……不過,這樣做,行嗎?會使他自己安心嗎?不管為了什麼,不論道理對與不對,他自己總是傷過對方兩人的父親,甚至洗劫過韋小茹的家園——縱然那些財物乃是韋羌的不義所得,事實上總也是洗劫了啊,如今再除掉他們的子女,不是就太也趕盡殺絕了麼?可是,設若任由他們自去,以後的歲月裡,誰敢保證這兩個年青人不再行糾纏呢?
這時——
“判官令”優三絕湊了上來,悄聲道:
“大哥,這一男一女,俱是關心玉及韋羌的親生後人,他們既然有能力行走江湖,有志氣代父報仇,就也應該擔承江湖上傳統的殘酷與血腥——”冷漠的,紫千豪道:“三絕,你的意思是?”
仇三絕狠酷的道:
“本堂認為應將此一雙禍害除掉!”
靜默了片刻;紫千豪低沉的道:
“三絕,這樣做,我於心不忍。”
“大哥,這兩個小狗不先探討事實真象,不充分辨是非黑白,只管一個勁的在江湖上激流言,求幫手,一心一意欲取得大哥性命而罷休,足證他們已經失去理智,昧煞良心,這種混賬東西一刀殺卻了有何不忍之處?再說,設若大哥今日與他們易地而處,他們對待大哥也會稍存惻隱之心麼?”
微微笑笑,紫千豪道;
“我並不十分責怪他們——”
仇三絕愕然道:
“為什麼?”
紫千豪淡淡的道:
“因為他們全是為了父仇家恨,處在他們這種境地,三絕,如果沒有這等做法才叫不可饒恕,由此可見,他們至少還懂得一個‘孝’字,這,就值得留下他們的性命了。”
仇三絕急道:
“但大哥,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搖搖頭,紫千豪徐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