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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看。”辛荑捧哏。
“話說魏妍新婚之夜,新老公上躥下跳,左衝右殺,前頂後撞,十分鐘後,結束了。魏妍新老公自我感覺很好地問魏妍,你覺得好嗎?魏妍瞪了她一眼,說道,‘先別說話,哪兒有功夫說話呀?趕快把套子摘下來。這麼大勁兒,可能都破了。趕快到廁所,把套子仔細沖沖,晾起來,等幹了,下回還能再用。趕快洗,容易洗乾淨。否則凍住就不好洗了,鼻涕幹了就成鼻涕紐了。幹在裡面以後再用會很不舒服的,會硌,會拉破皮的,###皮很薄的,神經很豐富的,拉破皮會很疼的。廁所抽屜裡有晾衣服夾子,倒著夾著晾到衣架上。別不耐煩,杜蕾斯的,美國產的,很貴的,三塊多一個呢。老美的套子做工好,用個十幾回沒問題。就象國產的小試管,做一次實驗,離一次心就完蛋了;外國的,洗了再用,好好的。你傻呀,別光聽我說呀,趕快去洗呀,我都被你壓癱了,你讓我怎麼動彈呀?你怎麼這麼不惜香憐玉呀,就算我長得比你高,吃的比你多,體重比你大,但是也是南國佳麗。我生在上海,戶口上寫的。’”杜仲越說越起勁,吐沫和啤酒沫子齊飛。
“人還是要積一點陰德的,否則即使晚上沒鬼,也會有東西叫門的。”黃芪樂了一通,然後規勸杜仲。
“魏妍一個上海人,怎麼能說出那麼多北京土話。”辛荑覺得不真實。
“你們不應該欺負外地人。”厚朴報不平,不喝酒,大把吃五香煮花生。
“魏妍不是外地人,是上海人。”杜仲對上海人有成見。杜仲對於上海人的成見源於他在上海的一次經歷。
杜仲去年暑假去上海拜見他的一個表舅,他表舅在馬來西亞發財,想到上海捐些錢,用他的名字命名一座大橋,每天好讓千車過萬人踩,心裡感覺很牛氣。沒有第二次文革,大橋在,他的名字就在,他死後,他的後代就可以時常來憑弔,追念他的豐功偉績和風華絕代。這一切,比起在窮山惡水但是號稱風景秀麗的鄉鎮買塊墓地強多了。杜仲的表舅告訴杜仲,開始,政府官員的建議是用他的名字命名一所中學,“教育興國呀!”政府官員說。就在他決定答應以前,精明的他打了一個電話給他一個精明的上海籍進口商。那個精明的上海人恭維了半小時他的愛國熱情,然後簡單地告訴他,他被人騙了。那所要用他的名字命名的學校在上海以出產傻瓜出名,如果用他的名字作校名,他會經常被人唸叨的。“真他媽的懸呀。”杜仲表舅用跟杜仲學的北京土話慨嘆。杜仲打的到表舅所在的東亞富豪酒店,的車司機看杜仲儀表不是很堂堂或者說很猥褻,對上海又很不熟悉,帶著他兜了好幾圈才到衡山路。杜仲覺得好象快到了,又不想看的車司機那副欠揍的鳥樣,聲若洪鐘地喊“停車”,的車司機得著機會,不屑地說,“你們鄉下人以為這裡還是你們外地,想在什麼地方停就在什麼地方停?這裡是上海,不要搞錯。”然後又拉了杜仲老長一段才停下。杜仲推開車門,拔腿就走。的車司機高喊“付錢!”,杜仲忿忿地說,“我們鄉下人從外地來,出門從來不帶錢。”
第十六章:大酒(四)
“新婚之夜這個題目不錯,可以推廣,再說說其他人。”辛荑是個無神論者,從來不考慮陰德、來生或是明年的運氣等等。
“說說費妍吧。”杜仲提議。
“秋水,你不要一聲不吭,只顧喝酒吃肉,這樣下去很容易變成厚朴的。虧你還是口會會長呢,該你說了。”辛荑說我。
“我可沒招你們,不許沒事說我。”厚朴接著吃花生。
“費妍真的是我的心坎:乖乖的,白白的,乾乾淨淨的,眉眼順順的,鼻子翹翹的。”我說。
“你是情種。你的心都是坎。”辛荑不屑。
“我和秋水有同感。費妍也是我的超級大心坎: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