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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終於停了,外面萬籟俱寂。
嘎吱!
開門聲彷彿是喚醒這個世界的第一個聲音。
慶軻離開了。
未能見到故友的他,臨走時,沒有多說一句話。
用一塊玄鐵換了半塊冰涼梆硬的高粱餅子,他自覺不虧,李家更不虧。
並非李青小氣,而是家裡的餘糧實在不多了。
雖有高粱,卻無處磨粉。
得到最新訊息,新城縣所有的磨坊都被蔣爺的人看住了。
除非磨一斤糧食上交兩成,否則誰都甭想用石磨。
如果說,縣太爺就是新城縣的王法,蔣爺便是這裡的執法者。
看著漸行漸遠的慶軻,李青大喊了一聲:“嘿,爺們兒!”
慶軻止步,剛一回頭,只見一個包裹拋了過來。
一把接住,開啟一看,竟是四個高粱餅子和四枚刀幣。
慶軻沒有開口,只是對李青留下一個迷一樣的笑臉,便繼續前行。
李青目送慶軻遠去,直到慶軻的背影消失在街的盡頭。
‘爺們兒,但願你多長點腦子,將來能明白,秦王不是那麼好刺的……’
一縷寒風鑽進李青的衣領,令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幾巴天,凍死個人!”
李青正要關大門,忽見街對面老王頭的孫子哭著跑了出來。
‘王小怎麼了,莫不是老王頭蹬腿兒了?’
緊接著,一個方士手提藥箱從老王頭家裡出來,無奈地嘆了一聲,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呼!
一陣冷風捲起地上的雪晶撲在李青臉上,好似玻璃渣扎進肉裡,涼中帶痛。
“哥,還不進屋,在那看什麼呢?”李悅剛從茅廁出來,莫名其妙地說道。
“沒什麼,進屋,凍死了!”
回到屋裡,李青開始研究這塊玄鐵。
此鐵眼色深黑,放在強光下竟能泛出朱光。
重量是普通鐵料的數倍,熔點極高,經過一番錘鍊,定是無上的絕品!
“青兒,別擺弄這塊鐵了,海棠在院子裡掃雪呢,快去幫忙啊。”李元氏說道。
“小悅不是在跟她忙活嘛,我待會兒就去。”
李青對這塊玄鐵愛不釋手,恨不得馬上將其鍛造成品。
“娘跟你說個事。”李元氏湊到李青跟前,低聲說道:“人家一個黃花閨女可跟你睡了好幾天了,你就沒點想法?”
李青明白李元氏的意思:“娘,我才十七。”
“十七怎麼了?聽說你爺和你奶十五就成親了,俺也是剛滿十六就進了你們老李家的門兒。
“俺和你爹入了洞房還不知道彼此啥模樣呢,你倆至少還在一個被窩裡睡過呢。”
李元氏笑盈盈地說著,在李青腦門上寵溺地戳了一下,繼續說道:
“雖說這姑娘來歷不明,無根無葉,但能看出,是個穩重孩子。再說,咱能收留她,也是她的造化。”
李元氏說到這,朝窗外瞄了一眼,確定沒被海棠聽到,才繼續對李青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咱提前破了人家的身子,雖說是為了救人,但救完了人,咱也不能不管,你說是不是?
“娘能看出來,這孩子對你是真有那個意思。
“依娘看,你倆今天再圓一次房,這次,娘給你們準備一套新鋪蓋,全當洞房花燭了。”
雖說這是古代世界,但李青畢竟還有現代人的記憶與思想。
他也想擁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有風花雪夜的年少輕狂。
他對海棠本就一見鍾情,這幾日朝夕相處,二人早已情投意合,心傾於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