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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要喝令人拿套新衣裳過來時,她卻手推開他,從他膝上起了身。
「你要去哪兒?」
見她神態遊離的往外走,他幾步上去攔住。
「我要回去……」
她喃喃著猶如自語。
雖她眸光仍是渙散,但能開口說話了,無疑是件好事,他提著的心稍稍放下。
「你再留會,待緩些沒事了,再回去不遲。」
說著,他就要去牽她的手,不想卻被她連連後退著躲開。
「我沒事,我很好。」
她遊魂似的說完,就腳步虛浮的往帳外方向走去。
他本欲追上前去,可轉念一想讓她回去緩緩也好,遂壓著些許的煩躁,喚魯澤進來,讓他駕車送她回去。
待人離開了,他回了案後重新坐下,沉眸詢問旁邊軍醫。
「她是魘住了?」
「是魘住了。畢竟是女子,乍然經歷血腥,難免心驚膽落,受驚嚇住。」
校場上的動靜那麼大,軍醫自然也知道了發生的事。
他也不知主子爺究竟是怎麼想的,讓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去砍人腦袋,換作個養在深閨的女兒家,怕還不得將人當場嚇瘋了去。
「大概多久能好?」
「少則十天半月的,多則……倒也不好說了。」
見對方沉眸向他掃來,軍醫就解釋道:「像這類受驚被魘住的,若是能哭鬧打罵,外露情緒宣洩番倒好說,好歹能將那股怕勁給散些出去,稍加時日人也就緩過來了。可譬如她這般,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好似沒事人般,反而更讓人琢磨不定了。」
「情緒憋在心裡頭,不得宣洩途徑,總歸不是好事。」
禹王蹙緊了眉,目光幾番掃向帳外。
他的確是沒料到她反應這般大。他原以為她不怕見血的,畢竟從前見她搬搬抬抬傷兵,弄得滿身是血,似也不見她有多少懼怕。
卻沒想到,此番卻將她嚇魘住了,聽軍醫的意思,似是問題不小。
「要如何治?」
「且讓她吃著安神湯,再以觀後效。」
待軍醫退下,他沉下心,開始處理公務。可未至半盞茶的時間,他就神思浮躁,心緒不寧,就忍不住起身,在帳內踱步。
情緒稍緩些了,他又重回案後,繼續提了筆。
未寫兩行,他直接扔了筆,推開公務起身,抬步朝帳外疾走。
「來人,備馬。」
第45章 異常
途中,遇上了正驅車往回趕的魯澤。
魯澤第一時間下車拜見主子爺。
「人可平安送到?」
魯澤抱拳應是。
掌腹勒緊韁繩,禹王高坐馬上沉聲又問:「你觀她狀況如何?」
魯澤想想後,回道:「屬下觀她除了異常安靜了些,再無其他異狀。」
「沒說過話?」
「沒有,直至下車進了院子,也不曾說過隻字片語。」
禹王微蹙了眉。隨即甩鞭喝令一聲,駕馬繼續前去。
其他親兵紛紛甩鞭駕馬跟隨,魯澤也跳上了車轅,往回掉轉馬頭,驅車緊隨其後。
白牆灰瓦的小院子外,已過花期的榆葉梅,懨懨著枝葉,安靜的長在牆角處。
連續數十聲駿馬的嘶鳴聲後,鐵甲鏗鏘的騎兵壅塞住整個小巷子。周圍人家有好奇出來檢視的,可甫一開門見了外頭烏泱泱的黑甲騎兵,剎那嚇得縮回門內,閉緊門戶。
坐在高頭大馬上的禹王,見了那兩扇同樣緊閉的半舊木門,朝旁邊親兵示意,令其過去敲門。
親兵下馬幾步過去,握著門環邦邦邦的重重敲過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