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柒拾伍章,千山望斷歸來路(天樞)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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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吾行卻曲,無傷吾足!
天山之巔,郎律盤膝坐于山峰之上,雙肩、下盤已被細雪包裹,他雙眉微閉,宛如一座冰雕一般。身前三尺清風立於空中,緩緩散出道道寒氣,與那寒潭相互輝映,如同一體。
寒潭之上,老者站起身,長劍落於腳底,御劍而行,白絲三千,白鬚隨著寒風搖擺,雙眸垂於眼角,右手撫須,微微點頭,眼中盡是滿意之色。
他來到郎律身前,輕輕揮手將滿身細雪掃淨,隨後輕聲說道:“厚積薄發,看來同枯木一戰,有了不少領悟。”
郎律睜開雙眸,起身向著老者行禮,“師尊。”
老者輕輕點頭道:“劍之一道,乃天地大道,道法萬千,但萬變不離其宗,昔年有殺人之劍,以殺戮證道,如大秦武安君——白起;有救人之劍,以蒼生為念,聚萬千之靈,證大善之道,如春秋佛劍——聖蒼;亦有威猛直到,手握青峰三尺劍,敢叫日月換新天,如你師叔,亦如你師兄一般。萬千劍道,迴歸本源皆是無前,此為劍心,亦是見之根本。”
“弟子知道了。”
老者轉身背對郎律,輕嘆一聲道:“這九州萬方,守護之人太少,現在的你還難以擔此重任,今日為師出劍,你好生領悟,莫要負了你師兄,也莫要負了為師。”
郎律看著這一道背影,近在咫尺,又似遠在天涯,他不知為何心中蕩起了一道道波瀾,不由得紅了眼眶。
老者輕輕揮手,一道水柱將郎律推到一邊,隨後老者左手負於身後,右手雙指,指天,順勢而下,隨即橫手一拉,下方寒潭開裂一線,一柄劍靜靜地立於寒潭底部。
與此同時,九天雷落,狂風大作,飛雪紛飛,一瞬間便將天山籠罩。
老者卻十分鎮定,輕輕抬手,那潭底的古劍飛身而起,立於老者身旁,老者再一揮手,整座寒潭開始顫動,一道道水柱飛身而起,宛如九條水龍直衝雲霄。
隨即老者雙手橫推,九條水龍匯聚一身,雙手舉過頭頂,三千髮絲飛舞,雙腿猛地一震,雙手相合,這一道巨大的水柱,化為一柄巨大的水劍,於寒風之中林立,隨著寒風的呼嘯,這水劍也漸漸地結冰,化為一柄冰刃。
此時寒風停止,九天之上,一隻巨手拍下,老者雙指輕動,以身旁那三尺古劍,輕鬆破之,老者微微皺眉,喝道:“閣下,越界了。”
九天之上發出一聲,聲如三千雷動,震得人耳膜生疼。
“裴旻,汝大膽。”
“本座,鎮守天山三甲子,這夠不夠大膽?”老者不屑說道。
“裴旻,汝為九州之劍聖,當以聖人之心,觀天下,汝斷吾根基當真以為吾不敢殺你?就算呂洞賓也沒你這般膽大。”
郎律在後方,抬頭看向九天,那道道金光,宛如天地大道一般,甚是神秘,同時也不由得心中一緊,暗道:“此人究竟是何修為?”
裴旻微微一笑道:“呂祖登天,與天道一戰,脫胎換骨,感悟自身,本座無呂祖之能,不過此地非閣下之土,今日本座以劍道請閣下離開。”
“汝果然大膽,就算本座無法顯出真身,憑你便能斬殺本座?當真可笑,螢火之光,焉能同日月爭輝?”
裴旻踏出一步,身後十丈金身浮現,握住那冰刃,高聲喝道:“何故多言?一戰便知。”
“好,本座便成全汝。”
裴旻側目看向郎律說道:“看清楚,為師這一劍當越千古。”說罷,一步踏天,真身四周,三千劍道顯化,一道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