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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兵器也沒了,還要跟我打下去嗎?」
他的話音剛落,對面的人就嗖地沖了過來,乃至他措手不及,剛好被偷了一記腿風——他怎麼忘了,段無跡前生揚名天下的,一是這蛟龍鞭,再就是無人能及的腿功。
只是後來段無跡殘廢,被生生挖去兩塊膝蓋骨,這武功他再未見過。
陡然再體會一番,雖是被打,心裡卻也歡喜。
於是他沒有速戰速決,反而收了三成內力,與段無跡纏鬥了好一會兒。
少頃,段無跡騰空而起,在半空一腳踢向他面門。這一招之狠,他要是反應稍慢,保準一腳上臉,就算不毀容,鼻血也得流個三千丈。
邵慕白一面思考一面往後退了一步,兩腿一前一後成弓步,重心降低,以拳為盾,直擊對方的攻勢,堪堪落在段無跡的靴底。一時間,肩膀、拳頭、腿,竟成了一條直線。
段無跡咬牙,他沒想到這看上去玩世不恭的浪蕩子,居然內力如此深厚。於是氣沉丹田,借著他拳頭的支點飛身一躍,身體在半空一旋,面朝邵慕白的後背落下,緊接著,一記用了十成內力的斷心掌襲來——
邵慕白早有預料,回身接下那兩掌。須臾之間,二人僵持不下。
邵慕白一直沒有用全力,他本想多跟段無跡玩一會兒,權當打情罵俏了,但瞥見對方從玲瓏下巴滴下的汗水,他當即收了這荒謬想法。
還是及時收手的好。不然再打下去,段無跡的身子是吃不消的。畢竟照這人要強的性子,多半是要撐到周身脫力才肯罷休。
手下多用了兩分力,霎時間,一股強勁席捲而去,段無跡不敵,生生退了十幾步。然則他已是強弩之末,想穩住重心站穩,卻是徒然,身子一斜,朝後面仰去。
「當心!」
邵慕白及時扶住他的腰,堪堪將人摟住。暮春風急,兩抹倩影交疊在一處,落英繽紛,歲月靜好。
但這美景並未維持多久,邵慕白便火速往後一閃,躲過對方惱羞成怒的手刀——嘖,他又忘了,段無跡有潔癖,同時厭惡肢體相觸,像腰肢這樣敏感的部位,他是碰都不給別人碰的。
「我剛剛不救你你早摔地上去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這地上又是泥巴又是灰的,你要是摔了,回去至少得整整洗一個時辰吧?」
段無跡嫌惡地往後一退,冷冷警告:「本少主就算洗十個時辰,也輪不到你多事。」
「好好,就當我沒事找事,非要在乎你關心你行了行?」邵慕白識相地放棄這個話題,說回方才的比武,問,「怎麼樣?現在打完了,服不服輸?」
段無跡很是不甘心,「服又如何,不服又如何?」
真是,要從段無跡嘴裡聽一句軟話,那可真是比登天還難。
「其實我一開始沒打算跟你動手,你都不好好聽我把話說完,非要打,那我只好陪你玩玩嘛。但好在我們都沒受傷,所以這頂多算切磋,友善的切磋,對不對?」
段無跡不想理會他這比泥鰍還滑的嘴皮,畢竟他來這裡,從頭至尾只有一件事,「我哥人呢?」
邵慕白拿大拇指往後一指,道:「在屋裡。」
段無跡聽後,立馬疾步走去,卻被跟前的人攔住。
「哎等等。」
「你又想幹什麼?」
「你說我大費周章把他抓過來,不能就這麼輕飄飄就放了吧?你們平教的人可不好抓,何況還是大少主呢對不對?」
「你想怎樣?」
邵慕白思忖了半天,道:「你把這斗笠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我就放人。」
段無跡一驚,「就這麼簡單?」
「這很簡單嗎?別忘了,這斗笠可是跟你形影不離,想必江湖中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