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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歌退了一步,嘴邊嘲諷——怪不得楚幽要讓他這樣喚他。
如此想來,他平歌是沾了人家天大的面子,才有幸得到堂堂莊親王的垂憐。
「我還有事,無暇與你閒聊。」
平芝錯愕半晌,倉皇間垂首,道:「那,那便不打擾平公子了,我也正好去找東西。」
平芝帶著小廝離開,不慎中途又掉了個荷包,好巧不巧落在平歌腳前。
平歌覺得精緻,上前撿起來,拉開線頭,掏出裡頭的東西。
一個同心結,拿青絲綰成的同心結。
平歌看到它的瞬間,整個人都陷入了寒窯一般冰涼。如果他之前只對楚幽有怨恨,那現在,他便是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心如死灰。
他記得十分清楚,他於上百支燭火裡和楚幽拜堂的那日,他對楚幽說,大婚之日要用信任的青絲綰成同心結。
最後,楚幽卻拿了兩根紅繩。
平歌愣在原地,還未將撿到的同心結在手上看仔細,便被它的主人一把搶過,「這是幽郎送與我的,你且還我!」
阿端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上前兩步攔住平芝:
「你這麼緊張作甚?當初王爺對你掏心掏肺你視如敝履,現在有個人珍惜王爺的感情了你又回來搶奪,當真可惡!」
「阿端」平芝兩行清淚落下,梨花帶雨,「我對幽郎現下也是真心的呀!」
「真心個屁!你只是被人棄了當王爺是冤大頭才投靠回來,嘴上說著情啊愛的全是騙人的!王爺願意養著你是顧念舊情,才不是因為愛你,你可死了這條心,趕緊把王爺還給我家公子!」
「什麼幽郎不幽郎的,這是我家公子喚王爺用的,你是個什麼東西,裝得可憐巴巴的,樣樣都要和我家公子搶!」
「王爺沒把你趕出去你就偷著樂吧!還跑到我家公子面前來耀武揚威,可收起這笑裡藏刀的一套,叫人瞧了都噁心!」
阿端生了一張刀子嘴,又是直心腸,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平芝身上罵,誰也勸不住。
直到後來不知誰告知了楚幽,帶了一幫家丁過來。
楚幽來時,剛好看見阿端對平芝惡言相向,很是氣憤,當場下令杖責阿端五十。
阿端被按在長條凳上,一棍一棍打下去,他依舊沒有住口,不怕死一樣破口大罵。
平歌始終站在一旁,看著平芝委屈地靠在楚幽懷裡哭泣。中途,楚幽倒是也有看他一眼,但也僅僅一眼,轉而又將眼神挪開了。二十杖下去,阿端已然沒有了罵人的氣力,只是發出輕微的□□。
平歌走到楚幽面前停下,「放了他。」
楚幽放開懷中之人,垂眼看他,「犯錯就要受罰,你在王府住了這麼久,還不明白規矩?」
平歌道:「久麼?幾個月而已,比不上你跟平芝青梅竹馬這麼多年。」
楚幽眉頭一擰,「你什麼意思?」
「既然要受罰」平歌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沒有絲毫猶豫扎進左方的肩窩,「夠了麼?」
「你做什麼!」楚幽眼中閃過異色,臉色唰的沉下來。
平歌眼神淡淡,「我替阿端受罰,一刀夠了麼?」
楚幽胸口燒了一團怒火,道:「我接你到王府這麼久,真是把你寵壞了!怎麼?你真甘心為他,一個下人,頂撞我?」
平歌沒有回答他的話,他覺得楚幽已然不是那個人,那個在桃瓣簌簌的花臺上,對他伸出手,問他願不願隨他走的溫柔的男人。
他抽出匕首,往下兩寸又扎進去,逼近心臟,抬眼冷冷看向楚幽,「現在,夠麼?」
楚幽上前瞪著他,冷聲道:「你是不是,甘願為了一個下人去死,也不肯開口求我?」
平歌唇畔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