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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這大名鼎鼎的捉鬼師,在小魔頭心裡的位置還是很重要的。
所以,即便最後段無跡沒有把他搬上床,只讓他原封不動睡在地上,連被子都沒有施捨一條,某人還是樂得花枝亂顫。
有時,邵慕白自己都覺得自己奇怪,前世經歷了種種背叛,他合該變成一個冷血無情,再不懂歡笑為何物的人。但再見到段無跡的時候,他卻覺得,在這人面前,一切悲苦彷彿都煙消雲散了。當真是應了那句話:
心裡填滿了苦的人,只要零星一點的甜,便就足夠。
然而,前一晚還歡天喜地的某人,次日天一亮,便無可避免地蔫了下去,彷彿篩子裡曬乾蜷縮的茶葉。
「無跡,我發熱了。」
都說病來如山倒,邵慕白這回是扎紮實實體會了一把,被山壓著是什麼感受。他的語調比昨晚慢了許多,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段無跡,因著高熱,眼眶一圈都被燒得發紅,分明沒有哭,卻覺得那紅眶子馬上就要落下淚來,宛如被遺棄在深山溝裡的小狼崽,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段無跡無動於衷,「你昨晚若是識時務先走了,怎可能有這些事?」
邵慕白說話有氣無力,幹得起皮的發白的嘴皮動了動:「我這不是想你想得緊,捨不得走嗎」
段無跡讓亦竹把早膳送到門口,自己接了進來。他如今對邵慕白所謂的「情話」已大體免疫,不像之前反應那麼大了。
「你連鬼都打得過,這點傷不該早就痊癒了麼?」
「說得容易,我再會捉鬼也是血肉之軀,總逃不過生老病死的。」
「看你對付那厲鬼的威風樣,我還以為你金剛不壞呢。」
「威風倒是算不上,那時情況緊急,他欲害你,我豈能饒他?再說了,我受傷,總比你受傷好你要是傷了,我斷然要難過死了」
段無跡琢磨著他的話,陡然想起什麼,疑竇叢生,走過去蹲在他身旁,道:
「那個,我問你個問題,你如實答我。」
邵慕白聽他語氣,覺著這問題斷然很重要,自己現在這種半清醒半糊塗的狀態,怕是答不好,於是往被子裡縮了縮(沒錯,段無跡很大方地給他找了條棉被,冬季蓋的那種)。
「等我睡一覺再問好不好?我現在好睏。」
段無跡轉念一想,靈動的眸子轉了轉,「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別說一個了,就是一百個我也肯定答應你。」
「口說無憑。」
邵慕白從被子裡發出虛弱的聲音:「那你立個字據,我沒氣力寫。」
少頃,段無跡拿了一張只有兩行字的信紙過來,放在邵慕白頭邊,「喏。」
寡言少語如他,不肯多說一個字。
邵慕白看也沒看,直接用內力在大拇指劃了一道小口子,就著紅血摁了手印。
「無跡,今天先讓我睡一會兒,我保證醒了就陪你。」
段無跡看著那個端正的紅手印,冷峻的容顏勾出一抹笑意,紅痣妖冶,消融萬丈冰雪。
祝大家除夕快樂新的一年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第16章 同房(三)
退熱是第三天的事,期間段無跡將他藏到屏風背後的梨木矮桌下,那矮桌不長不短,堪堪將他遮住。再加上段無跡除了清掃房間,平時不喜歡下人進出,邵慕白在那角落便也沒人發現。
這次發熱主要還是因為傷口發炎,加上沒有注意保暖,睡在地上受了寒氣。傷勢嚴重時身子虛弱,老話說「有傷就有寒」,便是這個道理。
「無跡,這兩日多虧你的照顧。」
邵慕白因禍得福,發現段無跡並沒有表現得那麼嫌棄他。
譬如段無跡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