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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餵段無跡吃了藥,便潛進平教本部,將人放在段如風門口匆匆走了——畢竟,他這大舅子脾氣火爆,可見不得他這「對他弟弟有非分之想的登徒子」。
十日之後,段無跡已盡數痊癒,段如風問他那晚發生了什麼,他只說「被仇人盯上了」,問是誰救的他,他就說「不是哥救的我麼?我不敵那賊人,暈了過去,一覺醒來就在平教了」。段如風嘆氣,沒有再問下去了,只派了一隊人出去調查,看看究竟是誰,敢對平教的小少主下手。
經過這一次風波,段莊下令讓段無跡先在平教多待一陣,避避風頭,短時間莫再出門了。段無跡不置可否,算是預設。
段莊,也就是現在平教的教主,段無跡唯命是從的父親。亦是名聲傳遍八川,如雷貫耳的大人物。
平教的生活很乏味,每日除了練功便是看武功秘籍,沒有第三件事可做。
這晚,段無跡沐浴後到院子裡吹了一會兒風,對著天上的圓月發呆。今晚的月亮很圓滿,如銅鏡般,毫無瑕疵。只是他總覺得這月亮欠點兒什麼,不如那晚的美。
那晚想到此處,段無跡的眼睛裡多了絲不一樣的情緒。那個叫邵慕白的人,當真奇怪,一見面,就似曾相識樣地盯著他,還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自己分明那樣對他,他卻不惱,反而能撕破他層層包裹的冷漠偽裝,看透他心中所想。
果然,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真多,儘管這是他第一次出門,但也遇見了不少新鮮事,比整日鎖在平教練功好很多。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看上去也沒什麼特殊,卻能看見鬼魂,還能在兩招之內解決戰鬥。究竟是什麼功夫?
想到這裡,段無跡心裡多了兩分期盼,唇畔勾了勾,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笑意。他在一塊石頭上坐著,下巴擱在膝蓋上,眼眸低垂,瞧著地上的影子發怔。
這塊石頭他才叫人清洗過,很是乾淨,不然,照他潔癖的性子,是萬萬不會坐的。
待到半夜,亦竹來提醒他休息,才將他的思緒從遠處拉了回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又恢復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沒有點燈籠,就著月光的亮度推開房門。然則,推開門的那一瞬,他便警惕地察覺到空氣裡不同往日的氣息,雖然只有不明顯的一絲,但他也委實抓住了。
推門的手頓了頓,又接著之前的動作,進屋,關門。冷冷坐到桌邊,側首。
「趁本少主沒動氣,從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話音一落,頭頂當即傳來一聲寵溺的輕笑:「我從你心裡來,要把我趕回去麼?」
段無跡隨之一怔,他認得這聲音!
抬頭望去,果然,一條腿盤在房梁之上,一條腿耷拉垂下晃來晃去的人,不是邵慕白又是誰?
段無跡下意識朝門外望了望,發現下人都退了,心這才放下來,對房樑上的人不冷不熱道:「你怎麼會來?」
邵慕白將盤在橫樑上的腿放下,手撐在樑上一躍,輕輕落在段無跡身前,「我這不是十天沒見你,想你了麼。」
段無跡懶得理他,「莫名其妙。」
邵慕白拍手,「對,就是這個莫名其妙,你說我怎麼就一見鍾情,對你喜歡成這樣了呢?不過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就是來跟你培養培養感情,其他沒什麼想法。」
段無跡側過臉去,冷冷道:「說完了沒有?說完了趕緊離開。」
「你怎的這樣冷漠?此乃縈繞我多日的真心話,你就這樣置若罔聞毫不在意麼?再說了,難道你就不想我啊?方才你在院子裡發那麼久的呆,難道就沒有一刻,是在想我?」
「沒有。」
「嘖,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