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梁善下意識站起來,跟著他往外走。
孟既明的臉色不好,她不敢問。
坐上車,才從後視鏡裡悄悄地看他,視線忽然對上。
“想說什麼?”他問。
她支吾著說:“我……沒開過。”張開嘴卻換了一句。
他閉上眼,腦袋往後一靠,“隨便開。”
梁善就真的隨便開起來,發現也沒有那麼難,小聲地問他:“二少爺,你要不要去醫院……”
見他沒有不高興,才暗暗呼了口氣,她還是說出來了。
剛才打得兇,李茂也是下了狠手的。她看不出孟既明哪裡不好,又怕他受了傷不肯說。
上學的時候就是,和人打了架受了傷,一個字都不說。梁善就真的以為他沒事,結果半夜才說難受去了醫院,愣是住了兩個星期才出院。
孟既明就那麼靠著,臉朝著車窗。
她不敢再問。
他突然嗯了一聲。
梁善心裡是慌了一下的,腳底下油門一踩嚇了自己一跳。
聽見他像是在笑,緩緩放慢車速。
讓他疼吧,能漲記性。
十七歲打架,這都快二十七了還打,疼也是活該的。
到了醫院才發現,李茂也被送到了這裡,沿路都是血,有人正在清理。
梁善不太記得當時的場面,一團混亂。她只記得孟既明打人時的樣子,冷著一張臉,特別兇,下手特別狠。還有就是那些拉架的人,明顯偏向孟既明,要不然李茂也不會被打得那麼慘。
階級,就是這麼現實。說是人分三六九等,其實在現實的世界中只有窮人和富人的分別,但是在富人自己的世界裡,階級感才是真的明顯。
孟既明在裡面做檢查,梁善就在外面等著,她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護士出來告訴她,人被送去手術室了,讓她過去簽字,到那裡去等。
梁善一路跑過去。
醫生說了好多,拿著告知書讓她簽字,她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聽不清也聽不懂。醫生催她簽字,她就簽了。
然後,安靜的手術室外面就只剩她一個人。
站到腰痠腿麻,她坐到沙發上,緩了一會又站起來。
外面天都有了些顏色,手術室那盞燈還沒有改變顏色。
她裹緊了西裝抱著自己,摸到口袋裡的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支,火苗晃了好半天才點著。
那盞燈終於從紅色變成了綠色,醫生從裡面走出來,看到地上好幾個菸頭皺了眉。
梁善仍坐在沙發上,偏頭看過去,醫生的嘴一張一合,她不知道在說什麼。
護士帶她去病房,孟既明躺在病床上,像是睡著了,手背上插著針頭。
安靜的病房裡,只能聽見點滴液噠的一聲滴落下去,緩慢而清晰。
護士說:“不是睡著了,是麻藥勁還沒全過去。放心,手術很成功,好好養著就行。”
梁善說好,卻沒聽見自己的聲音。
護士讓她在沙發上休息,她點頭,走過去坐下。
來的時候還是自己走進去的,怎麼就躺在這了,梁善想不通。
可是上學那次也是這樣,躺了快一個星期才能勉強下地。
這一次沒人告訴她要躺多久,她連他怎麼了都不知道。
天漸漸亮了,梁善關上窗簾,病房裡暗下來。
特別輕的一聲。
梁善站著沒動。
又一聲,才確認是孟既明醒了。
她開啟小燈,把手遮在他的眼睛上方。
“二少爺。”
她不敢問他疼不疼。以前問過,他不說,有一次可能是問煩了,兇了她一句“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