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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善說好,對著鏡子補好了妝。
發現眼鏡不見了。
孟既明也發現了,嗤了一聲:“剛才放在辦公桌上了。”
他想說你又不近視,算了吧,見她一臉的懊喪,懶得再搭理她。
開元的包廂里人已到齊,只等著今天才剛回國的孟既明。都是老合作商了,交情不淺自然熱絡。喝了酒說話就開,話題突然就聊到了梁善身上,誇她今天特別漂亮,韻味十足。
倒也沒有說得很露骨,畢竟是孟既明的秘書。
最過分也就逗她一句,是不是交往了男朋友。
可不,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又是剛被滋潤過的,面板都透著層水光似的,喝了幾杯酒眼睛都像含了水,出奇的亮。
孟既明順著話頭看了她一眼,原來是因為沒戴眼鏡,面部輪廓完整展現,是那種五官模糊的柔和感,乍一看不驚豔存在感很低,但是耐看。
說白了就是那種天生長相柔軟的女人,大部分男人看了都覺得舒心。
尤其此時,眼眸中又帶了些難言的瀲灩。
梁善話少,大家都知道,也知道你舉杯她就喝,尤其是幫孟既明擋酒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就多敬了幾杯。
離席的時候就有點暈。
梁善努力走了條直線出去,靠牆站在外面低著頭,飛紅的眼尾看上去像是在笑。
他問:“高興?”
“嗯。”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梁善從來不分辯。
男人上前一步,把她逼得貼牆而立,低頭又問:“我出門這些天,你有什麼高興的事?”
她編不出來,眼睛眨了眨,還是編不出來。
孟既明攥著她的胳膊走出去,風一吹,酒勁上了頭,扶著車門怎麼也開不開。
解鎖,開門,把她丟進去。
梁善勉強繫好了安全帶,開啟車窗把腦袋架上去,又從手套箱的煙盒裡拿了支菸出來點上。
孟既明坐上來就看見她這副樣子,哼笑:“乍一看還以為狗成了精。”
她笑過來,柔柔軟軟的沒脾氣,眼睛裡全是笑,長髮吹得亂糟糟的。
他把快要燃盡的煙掐滅,問她:“交男朋友了?”
梁善腦子還在,搖了搖頭,“到我這兒就算是到頭了。”
孟既明一怔,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得還挺遠。”
“遠麼?”
一點都不遠。
在他們孟家,下人的孩子還他媽是下人,再生依然是,永遠是,過著活見鬼的爛日子。
梁善一點都不想找男朋友,也不想結婚生孩子。
她看到男人都會下意識想要躲開。
孟既明把車開出去,見她仍然把腦袋搭在視窗,揪著領子把人拽正。
“二少爺。”梁善攏住被風吹亂的頭髮,看向他,“我媽說讓我去相親。”
車廂裡響起一聲笑,“顧姨終於不惦記著把你許給我大哥了?”
梁善也笑了:“小時候的玩笑,怎麼能當真呢,她又不是個傻子。”
她的本意是讓他幫忙解決,讓她不用去相親,於是乾脆把話挑明:“二少爺,你能不能幫幫我,讓我媽打消這個念頭。”
“好處?”
“你想睡我的時候,還能繼續睡。”
“現在也能。”
梁善就說不出話來了,默默地看著他。
孟既明這人長得好,身上那股子勁兒也討女人喜歡,和他上床是不虧的。
可惜,他不肯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