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要命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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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看不見。
梁善咬著唇,什麼也沒說。
幸好,進來的時候辦公室外面的人都去吃午餐了,唯一還在忙的宗英也下樓了。
她甚至懷疑孟既明是故意的。
梁善緊張得不行,在家裡關上門怎麼折騰她都好,偏偏這人轉了性似的,在辦公室裡上了癮?
明知道外面什麼也看不見,趴在玻璃上仍是羞恥。
站不穩被強硬撐住的時候,他問她:“當年,你和我大哥在這裡,也這樣?”
她搖頭,眼淚隨著叫聲溢位:“沒有。”
“乖。”他咬住她揚起的脖子,明明咬得用力,卻似溫柔的安撫:“你這麼白,這條項鍊配你,送你了。”
梁善不想要,太貴重了,無奈把項鍊退了又選了件禮物,下午就放到了孟既明的辦公桌上。
他連眼皮都沒抬,看了一眼扣上蓋子,繼續翻看手裡的檔案打著電話。
還沒下班,孟既明就走了。
梁善鬆了口氣,踩著下班的時間回家,連晚飯都沒吃就洗澡睡覺了。
躺在床上又睡不著。
胸部又脹又疼,輕輕一碰像連著肋骨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腰也酸,腿也疼,翻來覆去怎麼躺著都不舒服。
她很少怨念什麼,此時把孟既明罵了個痛快。
孟既明一進門就聽見細微的聲音,輕悄地走到她的房門外聽了一會,突然把門推開,於黑暗中走到床邊。
“哪兒疼,我幫你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給弄壞了。”
梁善緊攥著被角。
他倒是也沒生搶,手一鬆從被子下面摸進去,直接握住小腿肚,捏了捏,問:“這兒壞了?”
她搖頭。
捏到大腿,又問:“這兒?”
被角遮了半張臉,“嗯。”又酸又麻。
他卻沒有停留,順著往上摸去,大拇指壓在最不舒服的地方,湊近了問:“這兒?”
被子直接蓋住腦袋。
男人的手象徵性地按了一下,女人的身體驟然繃緊,細弱地叫了一聲。
他把耳朵貼過去,她又不出聲了。
輕輕撥弄,聽見她難忍的叫聲:“孟既明。”
幽怨似的,還有點恨恨的。
他不再逗她,隔著被子拍了拍腦袋,“聽我的話才是你的本分。”
說完,如來時那般走了。
門一關,阻隔掉外面的燈光,又是一室黑暗。
梁善掀開被子,長呼了一口氣,這下更難受了。
不止身體,還有腦子。
孟既明的意思說得挺明白,她的主人是他,她只需要聽他的話。她不可以自作主張地逢迎孟家的其他人,自作聰明地選了那條綠寶石的項鍊。
所以,中午對她那麼狠,不是因為他幫她解決掉了宋元明要個感謝,而是對她幫著家裡人替他做主的懲罰?
梁善好像明白了,又覺得自己沒明白,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天都快亮了。
就在她半夢半醒的時候,孟既明敲響了她的房門,沒再推門而入,站在門外告訴她要去一趟平城,讓她今天晚上把禮物給蔣年年送過去。
梁善回了聲好,聽著外面的動靜,大門開了又關,人確實走了。
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乾脆起來洗漱,看到洗面臺上隨意放著被她退掉的那條項鍊,鎮紙似的壓著一張便箋。
孟既明的字寫得龍飛鳳舞,簡短一句:
——今晚戴著項鍊去見蔣年年,禮服掛在衣帽間。
梁善頓時心涼了半截。
這是拿她當擋箭牌,要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