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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原來你特麼的都是為了保牧懌然的命!”
柯尋:“保他的命不就是保我們的命?”
衛東:“……好吧,我假裝你說的有道理。話說,牧懌然把線索全都告訴大家了,萬一今天沒找著鈐印,明天又要投票,你說他會不會被投出去啊?畢竟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柯尋搖了搖頭:“你當他傻麼,你想他為什麼把咱倆留這兒,帶著別人去村裡找線索?”
衛東:“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給那幾個人展示他應該活到最後的價值了。”柯尋望向灰霧籠罩的村落中央。
在樹上來回爬了大半個上午,仍然一無所獲,柯尋跳下樹來暫歇,和衛東坐到樹下琢磨。
“我懷疑鈐印不會在這些鬼臉上。”柯尋邊思索邊說,“這些鬼臉太明顯了,按照慣常思維,誰都會懷疑鈐印藏在這種古怪的地方吧,這跟豎著指示牌告訴你廁所往哪兒走不一樣嗎。”
“此言有理,”衛東有氣無力,“那你說鈐印會在哪兒?”
柯尋看他一眼:“你不美工嗎,這是你專業啊,養狗千日用狗一時,敢不敢給點力。”
衛東:“美工狗告訴你,老子學的是設計,不是國畫油畫!”說著嘆了口氣,“學的什麼都沒個毛用,一想這麼多年辛苦的學習和考試,好不容易熬出來了,卻要莫名其妙地死在這狗屁畫裡,以前所有為了生活的付出,都成了白忙一場,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諷刺和悲劇。”
柯尋沒有說話。
衛東和他不一樣,他孑然一身,雖然也怕死,但哪怕真的不幸死了,也沒有什麼牽掛。
可衛東還有父母親人,就算不指著他這個獨生子養老,後半輩子也要沉浸在無盡的喪子之痛裡。
無人送喪和被父母送喪,聽起來好像都挺可憐。
“我記得那個醫生說這個村子的人都姓李是吧?”柯尋忽然說。
“是啊,大概是同一個祖宗,沒準兒都沒出五服。”衛東說。
“那這個村子的村民之間通婚,不就成了近親結婚?”柯尋說。
衛東:“你一基佬操心這些幹什麼。”
柯尋看向他:“近親結婚,容易生出畸形兒。”
衛東:“謝謝提醒啊,我沒有堂妹表妹。”
柯尋:“昨天晚上從棺材裡爬出來的那個東西,是個畸形。”
衛東一驚:“你是說——它可能是那戶人家近親結婚的產物?”
柯尋:“雖然它那種畸形實在有點兒誇張,但在畫中世界裡,也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況且藝術本來就是誇張的,對吧?”
衛東點頭:“是的,美術作品常常會用誇張的手法來渲染畫面或突出主題。”
柯尋摸著下巴思索:“這場白事的主角,是個畸形兒,那這幅畫想借此表達一個什麼樣的主題呢?我覺得畫作者的思路很詭異。”
衛東問:“這畫作者是誰啊?”
柯尋想了想:“牧懌然說是叫……臥槽!”
衛東:“啊?”
柯尋轉臉望住他:“這個畫家,也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