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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邊的菜市場，沈宵跟著秦睿，兩人看著像是並排走，其實沈宵慢了半拍，他還在回想蔣玥最後離開時的表情。
不甘心和憤怒寫在臉上，更多的是隱忍和無奈。
沈宵不太明白，能解決資金問題不是好事嗎。
蔣玥為什麼要露出那種表情。
還一直深深地看著自己。
是的。
秦睿成功說服了蔣玥，讓她直接去酒吧找光頭要錢。其實也不過是走個形式，主要是想把蔣玥支開。
秦睿還在想著中午到底帶沈宵去吃什麼好。
沈宵馬上表示，下館子不划算，他可以做飯。
就這樣，兩人去了附近的菜市場。
上午十一點，已經到了上午收攤的時候。買菜的大爺大媽不多，小販們收拾著攤子。
這裡屬於小市場，社群只允許上午擺攤，每個月收取一定的衛生費。
在秦睿的記憶裡，這個小市場存在了二十年。
小時候休息日媽媽會帶著他，一大早就來市場買菜。
市場沒有變，只是媽媽早就離開了。
秦睿看了一眼旁邊的沈宵，正好奇地環視四周。
選擇不多。
菜也全是挑剩下的。
秦睿其實是想去大型超級市場，距離也不遠，就在大馬路上。雙層的超級市場，東西很多，他一週會過去買一次食物，比如水果、飲料這些。
但是破產的人設不能倒。
秦睿咬咬下唇，只能暫時委屈一下老婆了。
沈宵一邊走一邊詢問秦睿的喜好，他還記得昨天在餐館秦睿說的，只是不喜歡吃太辣的。
走了幾步停在一個蔬菜攤子前。
一小堆綠色的菜分好，有葉菜，有根莖類。這些都平平無奇。
最吸引人的是前面豎著紙牌，寫著價格，有一元一堆的，也有兩元，最貴不過三元。
“秦睿，這個好便宜。”沈宵非常驚奇，這一堆少說也有兩斤，都是按堆賣。看上去除了大小不一，長得歪瓜裂棗，其實沒有壞，並不影響食用。
“帥哥好眼光，我們家菜都只自己種的，當天摘當天賣，絕不隔夜。”老闆笑盈盈，他打算收攤了，所以將剩餘的集中起來按堆賣。
這樣省去了再拖回去的麻煩。
但秦睿並不懂這些，道：“看著不太好。”
“哪裡不好了，我的菜最新鮮。”老闆立刻不服氣了，他抓起其中一個圓鼓鼓的大茄子，上面有幾個磕碰的痕跡。又拾起另外一根黃瓜，這黃瓜非常嫩，泛著水靈的青色，但是模樣很醜，只有不到二十厘米長，還彎得厲害。
“對啊，挺好的。”沈宵也撿起一根彎成蚊香的辣椒，輕輕一掰裡面露出一排排整齊的白色辣椒籽：“很新鮮。”
老闆得意起來：“還是這位小哥識貨。”跟沈宵聊起來，“我家這菜都是自家
地裡種的，沒有澆化肥，都是我們自己堆的大糞。”
秦睿頓時有畫面感了，他差點忘了，附近農民種菜，習慣用大糞漚肥。他拉住沈宵，小聲道：“要不我們去附近超市吧。”
沈宵擺擺手，道：“沒事，菜不錯，又便宜，洗洗泡泡就好了。”說完選了一堆青菜葉，一堆茄子，還有一堆嫩黃瓜。
老闆熱情地拿了幾個辣椒一起塞進袋子裡作為贈品。
一個共三塊錢，買了兩大袋。
沈宵心裡美滋滋的掃了碼。
秦睿連忙伸手幫忙拎袋子。
“還是你男朋友懂得過日子。”老闆早就從秦睿那親密的舉止裡看出端倪，忍不住說道，“我每天上午都在這個位置擺攤，想要好看的就早一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