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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愛的是你呀sean。」
「然後呢?」他犀利地一問,又自問自答,「就沒有然後了。」
「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中你我都沒有辦法,勉強在一起又有什麼用?」
顧宇涵失神良久,啞著嗓子道:「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sean給予他肯定的回答,非常堅定:「是,我也是這麼想的。顧宇涵,你和……沈欣桐結婚吧,我沒有意見,也不會來鬧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顧宇涵愣神了半天才說。
「我真沒意見。」
「我有意見。」
「就當是我求你,你結婚吧,都該結束了。」
「sean,你不心痛嗎?」顧宇涵感覺鼻尖泛酸,快要不能呼吸。
sean沒有正面回應他這個問題,只是反覆說著那句話:「你和她結婚吧。」
你和她結婚吧。
多麼諷刺的一句話,把顧宇涵的無能彰顯得淋漓盡致。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別的我無話可說。」
沉默,絕望,無助,兩個人在夜的寂靜中煎熬著,彷徨著,經歷過一輪又一輪的掙扎,都已經精疲力盡。
顧宇涵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可以拋下一切,不管是身份還是權勢,只要你願意回來,sean,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兩全,只想問你最後一次——你願不願意跟我和好?」
他堅定的語氣一如那次問他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而當時sean死活沒有回答他。
這次他回答了:「不願意。」
顧宇涵所有的幻想都在這一刻破滅了,連同心都沉入冰冷的海底。
「好——」他忍痛道,「我先是丟了你,然後丟了戒指,看來都是天意。」
「戒指?」sean一晃神,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看來你準備得挺充分的。」
顧宇涵被他折磨瘋了,乾脆將錯就錯,故意把他往坑裡帶:「對呀,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就按照我的喜好選了一款,但是還沒給他就丟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
每句話裡的「他」都被sean聽成了「她」。
sean停頓了片刻,淡淡道:「既然都決定了,那你剛才算惡作劇嗎?重新買一款吧,你又不差那點錢。」
顧宇涵在心裡暗自苦笑,諷刺,挖苦自己百般作si ,卻半點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惆悵地說:「可是我就想要那一款,想親自給他戴上。」
「那你跟我說也沒用。」
「sean,我要是個傻子多好。」
「等你真的成了傻子,就知道並不好。」
又是長久的沉默,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聊到了深夜,很晚了。而sean的論文也寫得差不多了,正在收尾。
顧宇涵說:「我可以跟沈欣桐結婚,但是想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
顧宇涵艱難地說出口:「來參加我的婚禮。」
然後sean的目光就凝固了,在鍵盤上飛舞的手指也驀然停住,喉嚨堵得發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宇涵,你真是會難為人。
「我……」
「不願意,還是不敢?」
他聽見他輕輕的嘆息。
「我會來的。」
顧宇涵死心了,他很清楚sean的性格,不會撒謊,一言九鼎,他說會來就一定會來。
漫長的夜像潮水將他包圍,濃鬱得化不開。
誰都沒有再說話,顧宇涵率先掛了線。
sean對他的無理取鬧感到心累,再說下去他也要崩潰了,能夠一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