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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已在貴地停留三日,本來與鎮南的侯五哥說好了,買他的健馬五十六匹,言明半月後在下的趕馬師父到達時成交。沒想到今早候五哥帶了這位仁兄與六名帶匕首的大漢,前來客棧諸多盤問,自認是五爺的牧場總管崔如峰,慨然答應賣給在下良駒二百匹,帶在下至鎮東松林,見財起義下手劫在在下的金匣,被在下擒住。五爺府上如果真有這位總管,那麼,在下請五爺主持公道。如果這人是浪人痞棍,借名訛騙搶劫故意損毀五爺的名譽聲望,在下將人交與五爺治罪。”
廳內大踏步出來了一個華服中年人,氣昂昂地下階,一把提起崔如峰,“啪啪”兩聲就是兩耳光,怒吼道:“崔如峰,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在五爺的壽涎吉日為非作歹。說,這人的話是否屬實?說!”
崔如峰明知賴不掉,只好硬著頭皮說:“大管家,小的只想和他開開玩笑而已,誰知他……”
大管家拉斷捆手的腰帶,一腳端在崔如峰的後臀上,把崔如峰踹得爬倒在丈外,怒叫道:“你這浪費糧食的雜種,你給我滾!如不是五爺壽慶,我不活剝了你才怪。過兩天再跟你算帳,你給我小心了。”接著向一名警衛叫:“把他擱在偏屋裡好好派人看管,不許出門半步。”
李玉淡淡一笑,抱拳道:“原來確是府上的人,在下得罪了,抱歉。
在下告辭,大管家包涵一二。”說完,扭頭便走。
“且慢。”大管家叫。
“大管家有何吩咐?”李玉轉身問,態度相當友好。
“相見也是有緣,請裡面坐。”大管家也態度友好地說。
“府上正在忙,在下不打擾大管家了,過兩天再來向五爺和大管家請安,可好?”李玉含笑問。
“兄臺別見外,咱們到裡面談談,兄弟還有事請教呢,請升階。”大管家笑容可掬地說,神情十分開朗。
李玉略一遲疑,笑道:“小可恭敬不如從命,只是未備壽禮,未免……”
大管家親熱地挽住他的右臂,笑道:“兄臺即使是客人,門房也不敢收你的禮。家主人財甲一方,早已通知所有的朋友,前來捧場無不歡迎,送禮一概拒收。兄臺是京師大名鼎鼎的鎮邊牧場總管,光臨敝地,也算是家主人的光彩,不必客氣,請。”
在表面上看,大管家在盛情邀客,暗中卻展開了較量的把戲,挽李玉的手用上了真力,像是一把大鐵鉗,力道逐步增加。
這一年來,李玉的進境相當驚人,正是年輕力壯朗氣蓬勃的青年大好歲月。根基深厚,而且肯下苦功。大管家勁道一發,他便已運功相抗了。兩人的手臂在登上階頂時,發生顫動的現象。大管家的三絡黑髮無風自搖,呼吸似已停止,李玉則額角略規汗影,但神態依然從容,在眾賓客的訝然注視下,兩人肩並肩踏入了門廳。
大管家並未在大廳逗留,出了東廂,直奔東跨院。張五爺的住宅重樓崇閣,堂廣奧深,內部不知到底有多少廳堂院房。俗語說,侯門深似海,張五爺的府第雖沒有候門一般深廣,但進入其間確是不辨東西南北,不知身在何處。
李玉的目光並不向各處探索,但暗中已留了神,對房舍的格局和型式,已有了相當瞭解的概念。不知經過了多少房舍,最後踏入一間佈置得倒還雅緻的小客廳。說是小,但已有二文見方。前端開了兩座明窗,上有承塵,下是徑尺的磨光花磚,壁上掛著名家字畫,几上擺著花卉盆景。兩列交椅放了錦墊,中間的上首長案有一座金鼎,檀香木正在點燃,一縷青煙裊裊上升,滿室生香。
“請小座片刻,兄弟替你引見家主人。”大管家含笑讓客,然後出室而去。
李玉身在虎穴,少不了心中有些緊張,但也相當欣慰,想不到機緣巧合,終於被他進了張府,興奮的情緒他隱藏得很巧妙,臉上始終